筱竹暗暗咬牙。她果然还是中计了。
“东家,你干嘛这么问?是不是谁说了什么?”刘庆阳觉得筱竹的表情不太对劲,咬牙切齿,像是和谁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没什么。”筱竹不愿多提。
这时,前些日子新招来的伙计全子忽然气喘吁吁地跑
了进来。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刘庆阳见他慌里慌张的,便把脸沉了下来:“你慌什么?东家在这儿呢,也不见你打招呼。”
筱竹失笑道:“没这么多规矩,别吓着人家。”
这全子,平时挺机灵一小伙。经由刘庆阳这么一点拨,要是换做平时,立马就会把他那套溜须拍马的功夫耍
出来。可今天,却一反常态。看他的脸,像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似的。筱竹与刘庆阳相视一眼,后者向全子询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全子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我,是长生。我听说他…他…”
‘他’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筱竹心弦一紧。想起适才在茶馆,陈依娴似笑非笑间
吐出的话。难道真出事了?
“你先定一定。有什么话,慢慢说。”刘庆阳果然是最稳的那一个。见全子一张脸煞白煞白的,便将自己面前的一碗茶水推给他。让他喝口茶压压惊。
全子哪有心思喝茶啊?急都急死了。
使劲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确定心里不那么慌了,心跳声也不像打雷敲鼓一样,他这才尝试着重新开口:
“因为我家和长生家住在一个胡同里。每天都会结伴来上工。可今晨,我去找长生的时候,他们家大门四敞大开,我在门外叫了几声,没人应。进去一瞧…咯!”
筱竹险没气个倒仰。
你说你早不打嗝,晚不打嗝,干啥偏偏这时候打?而且陈述事情忒墨迹。咱就不能直接奔重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