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沈怜梦跑到冷赟素日里处理公务的书房,却并不知道冷赟这里有客人,结果她贸贸然地闯进来,还是双脸皆被打肿的状况下。这场面,真是滑稽又尴尬。
若非听出是她的声音,冷赟险些没认出来眼前站着的竟是他的爱妾。
那是人脸吗?猪头还差不多。
虽然很想立即问她是怎么回事,但碍于太师府的公子在场,只得呵斥道:“没看见有客人吗?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
沈怜梦现在哪还顾得上体统不体统?
扑通跪倒在地,强忍脸上火辣辣的刺痛,她声泪俱下地控诉:“将军,妾身受此大辱,生不如死......”
冷赟得竖起耳朵努力认真地听,方能听清楚她嘴里说了些什么。
而沈氏之所以有表达方面的障碍,都要拜莫筱竹所赐。要不是脸被打成这样......
不过,她却并不打算把莫筱竹牵扯出来。
小贱人的账可以日后再行清算。眼下,还是处理掉苏婉清、拿回中馈之权更为要紧。
冷赟觉得丢了人,一时间脸面上挂不住。若有似无地瞥了两眼坐在客座上的玫兰枢和易北辰,本是希望他们能识相地离开,让自己可以心无旁骛地处理家务事。
可这二位公子却像没事人似的,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一点儿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怎么偏偏是在今天出了这档子事?
冷赟有意无意向易北辰投去打量的一瞥。他有意与易太师家结亲,今天特意让长子请了这二位公子过府一叙,其实就是想从他们二位中择选出一位来,匹配自己家里的芙蕖。
玫兰枢的话,样貌品行没得挑。不过这些年鲜少出来走动,冷赟对他的了解也就少之又少。这样一个富有神秘色彩的公子哥,偏偏与他大儿子冷世勋结成了好友。既是太师义子,又没有考取功名的念头,以后很难入仕为官。而且他真格算不得太师府里的人。若芙蕖嫁给了他,不必受太多来自夫家的约束。这一点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