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楚天煦那张阴晴不定的脸,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被她给咽了回去。
一想到在水牢里她都没这么怂,筱竹不禁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这时,马车车轱辘疑似压到了什么东西,冷不防一个颠簸。
这一颠簸不打紧,直接牵动了筱竹身上的伤,尤其是两条腿,痛得她冷汗都渗出来了。
“活该!”见状,楚天煦只凉飕飕地吐出这两个字,多半觉得她是自作自受。
筱竹撇了撇嘴,也觉得自己当时冲出去的举动有些不太理智。可若她不那么做,倒霉的人就变成紫月了。而且她又是‘正主儿’。自己一个冒牌顶替的,进了那水牢都差点死在里面,更何况紫月这个正主儿呢。她爹娘已经死了,只剩下她,难道还不够可怜吗?
到了摄政王府,楚天煦照例用抱的把她‘运’下了马车。
“那个......我自己可以走。”筱竹小声地说了句。实在是王府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让他抱着,不太合适。
没想到这次,楚天煦倒很听话地直接把她放了下来。
于是,筱竹发挥乌龟精神,一点一点,缓慢地挪着双腿。每走一步,都得忍受双腿传来的巨大痛楚。
从下马车移动到王府大门口,她竟然用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最后还是楚天煦耐性告罄,抱起她大步流星地跨入王府。
进入某个房间,楚天煦轻轻地把她放在了床上。
这次倒没用扔的。筱竹暗暗庆幸。
不料,下一秒他竟直接来脱她的裤子。
“变态,你干什么?”筱竹大骂道。
“不脱裤子,我怎么知道你伤得有多重?”某人丝毫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筱竹简直快要被他气死了。
“男女有别,你懂不懂?”她气得五官都变形了。其实还有一丢丢的害怕和不安。万一这变态不管不顾非要脱她裤子,以她目前‘海绵宝宝’的战斗力,完全没法与其抗衡。那她.....岂不都要被他看光光了?
“大夫也是男的。”楚天煦十分坦荡。与其让同样作为男子的大夫来看,他情愿自己......
“去去去,我不用你们任何人看,给我找个‘女的’进来。”管她是婆子还是丫鬟,她现在迫切需要有人能帮忙身上黏答答的衣裳脱下来。另外最好再准备点热水啥的,让她能泡个澡。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