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闪过一抹冷锐之色,她话不多说,抬脚就朝外走去。
“干嘛去?”
筱竹向她询问,她也不搭理。一旦冷芙蕖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莫筱竹赶紧几步跨上前,挡住了冷芙蕖的去路,劝说道:“冷静点儿。”
“你让我怎么冷静?那是我娘,是我娘。”冷芙蕖气疯了,一张脸铁青铁青的。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
“去找沈怜梦算账。”冷芙蕖斩钉截铁地说。
筱竹无奈地叹了口气:“证据呢?”
冷芙蕖挑眉看她,像是不解。
筱竹简直无语了:“无凭无据,你闯到沈氏的院子里,一顶下毒谋害当家主母的帽子就给人家扣过去?冷芙蕖,你长没长脑子?”说这话的她明显也有些生气了。芙蕖的性子直来直去、洒脱直接。这样的性子换成平时相处,总能让人觉得舒服。可一旦遇到什么急事,这样的性子往往就会发挥横冲直撞的缺点,凭着一股子热血冲动,将事情搞得一团糟。
“冷芙蕖,就算我拜托你,冷静下来。干娘病着,你爹又不在,现在这院子里全靠你来支应着。你只是听见干娘中毒的这个结论,凭什么就认定是沈氏下的毒?”
“除了她,还能有谁?”冷芙蕖表示不服。
“这个道理你明白,难道别人就不明白吗?万一是有人想利用你这种心思,栽赃陷害沈氏呢?又或者干娘只是吃错了什么东西,造成食物中毒,这都是有可能的。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想一想?”
冷芙蕖承认,她是气疯了,又气又急。生气的同时,也忧心娘的情况,因而一颗心七上八下、乱七八糟的,难以觅得片刻的宁静。所以就像找点事情来转移一下注意力。不过筱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她认为是沈氏下的毒,证据呢?拿不出证据,一旦沈氏矢口否认还倒扣给她一顶栽赃陷害的帽子,她岂不是更加冤枉?”
“当务之急是赶紧解干娘身上的毒。在这之前,你给我消停一点!”筱竹很少像现在这样疾言厉色,尤其面前站着的还是她最好的朋友兼姐妹。
说罢,她将目光转向易北辰,压低声音询问道:“我干娘所中的是什么毒?毒性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