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只手,此刻却布满了老茧和这样那样的伤口。这些年,娘受了多少苦,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她们是从怎样的生存环境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难道这些年的朝夕相处、福祸相依只是黄粱一梦?那么深厚的亲情,是说放就能放得下的吗?
“娘,别胡思乱想。今天以后,我还是我,你也还是你。咱们之间的母女情分,永远都不可能分割得开。除非你哪一天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只喜欢她,就不要我了.....”
“妮子,你这说的是啥话?这怎么可能?”秀儿几乎没有片刻时间的考虑,脱口说道。
她这毫不犹豫的回应让筱竹总算能安心地微微一笑。
“就是这样。我是大妮子,而你,还是我娘,永远都是。不要被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扰了自己的安宁。你只要过好现在的日子,记得你的世界里有我师父,有我,这就够了。”
筱竹把秀儿送到村口。因她还要赶去河西村找素云好好地‘聊一聊’,也就没跟着赵武和秀儿去赵家。在村口,他们就分开了。
这几天,素云足不出户地待在家里。
不过可不是她愿意的。而是刘瀚文一直在院子里监视着她,一步都不曾挪动。
素云尝试着用家里的迷药下在水里给刘瀚文喝下去。那迷药是她一早备下的。若碰上长得实在丑陋她不愿意伺候的男人,通常她就会给那男人喂下掺了迷药的水或者酒。男人沉沉睡过去后,第二天醒来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素云就装作他们曾经功共赴,银子还是照常收。不过这种花招不能经常使用。要是被那些男人们知道被她骗了,少不得要来找她算账的。
她也正是用这种迷药将秀儿迷昏,交给那个看上去很富贵的女子。
只是,她以往用在男人身上无往不利的手段对刘瀚文却是毫无用处。不管是她端出去的饭还是水,刘瀚文一概不吃不喝。饿了就啃几口干饼子,喝了,他随身带着水。只是水和食物总有喝完吃完的时候。多亏了霞儿这个贤内助。约莫着食物和水快没了,就打发狗蛋来给他送。
刘瀚文觉得娶了霞儿,真是他三生有幸。
霞儿不是不清楚素云是个啥样的人,专会勾搭男人。可刘瀚文不分黑夜白昼地跟素云待在同一个院子里,她竟半点也不吃醋。为啥?还不是因为她相信知道男人才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宵小之辈。
听到脚步声,坐在院子里一个小板凳的刘瀚文立即看向院外。见是筱竹走了进来,他不禁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