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煦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尽管听不见,筱竹还是从他的口型判断出。
他说:等我!!!
她用力点点头。
看着他骑马,绝尘而去,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筱竹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从未想过,原来分别是这么令人难受的一件事。
“夫人,外边冷,回去吧。”琉瑟走过来劝说。
筱竹轻点头,称自己要睡回笼觉,就进了院子。
宽衣,躺在床上,尽管困乏,她却是半点睡意也没有。
脑子里乱乱的,各种各样的想法交织在一起,心情怎么都无法平静得下来。
楚天煦要去与东荣国一战,也不知会不会有危险?那个可恶的皇帝老头儿,就算肯释出兵权给他,难道就不会再安插一个像冷赟那样的细作进去,伺机取楚天煦的性命?
哎,还真是叫人放心不下呢。
筱竹把手放在肚子上,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宝宝,你可知道娘为你做了多大的牺牲?
如果不是因为有孕在身,她干脆陪着楚天煦一起去打仗。就算她不能上战场,做点后勤工作也行啊。在他身边,她怎么都是安心的。
骨碌了不知多久,筱竹屈服于阵阵袭来的困意,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人突然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
是琉瑟!
她明知道自己在睡觉,不可能进来打扰的。即使有事情,也该先敲敲门。像这么突然闯进来,必然有要紧的事情发生。
筱竹坐了起来,摇摇头晃掉睡意,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变得清明骑起来。
“怎么了?”她问琉瑟。
“京中派人来了。”琉瑟回答,看那狠戾的神情。只怕京中派来的这位‘使者’不是一般的人物。
“看看去!”起身,穿好外衣,她在琉瑟的陪同下来到了花厅。
厅外,刘管家让人给筱竹暖了个手炉。花厅不似暖阁,里面生着暖炉,怎么都是暖和的。
“谢谢刘叔。”筱竹接过手炉,微笑着道了声谢。之后便信步走入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