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祁玥璃没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时候,一旦她们这边先动了手,反而会让祁玥璃抓住把柄。
何必呢?
外边冷,筱竹遂请了祁玥璃上马车。
坐在马车上,筱竹顺势拿起放在座位上的暖手炉,放在掌间。手炉的温度徐徐传入她的掌心,倒是驱散了些她周身寒意。
祁玥璃坐在靠一侧车厢壁的座位上,冷笑着开了口:“楚天煦就这么走了,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晋安城,应对那些对你居心叵测的豺狼之辈,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怨恨他?”
筱竹于唇角隐晦地牵出一个笑容,嘲讽十足:“你今天过来,只是为了离间我们关系的?”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一桩事......昨天,楚天煦去了我的公主府。你想不想知道,他急着去见我是为了什么?”
总不能是为了和你偷情?
筱竹在心里嘀咕了句。
祁玥璃让她猜,不就是想让她胡思乱想进而对楚天煦生出误解吗?她才没那么蠢。
既然得不到她的回答,祁玥璃索性自己公布了答案:“他来求我,望我在他离京远行期间,能多多关照你一下。呵,堂堂摄政王之尊,竟为了一个女子屈尊降贵地跑来求我。真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筱竹听后,心中莫名一阵气恼。难不成楚天煦还当她祁玥璃是那个仗义善良的好友?
什么?请求?他求谁不好,偏偏去求一个对他心怀不轨的女人。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笨男人。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下车。我困得很,想回去补个觉。”筱竹完全一副漠不在乎的样子,头靠在车厢壁上,竟然真地把眼睛闭了起来。
“莫筱竹,我若是你,就不会缠住他不放。他大业未成。你可知你的存在会给他带去莫大的威胁乃至伤害?”
威胁?伤害?
筱竹真是听不下去了。
睁开双眼,澄澈清冷的目光落向祁玥璃,冷冷笑道:“我知道,你说这些无非是想表达我是他的累赘,我拖累了他。对吧?”
不等她做出回应,筱竹的声音又自顾自响起:“好吧,就算我拖累了他,我是他的累赘,那又怎么了?我们俩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