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呆和马老师一齐摆手摇头,二呆说道:“别提鱼行么,我一听就要吐”。
老棍不解道:“成吧,你们城里人真怪,中午吃的像饿狼,晚上就腻了,我去还驴去了,看能不能寻么点咸菜噶瘩头(一种芥菜),你们先回我家院子等我成么”。
我点头称谢,领着二呆老马去了李老棍的家,他院门没锁,我们进院席地而坐,身上污秽也不敢进内室,毕竟晚上还要睡觉,弄脏了也不好收拾。等了一会老棍还驴归来,手里还捧着一块腌噶瘩头咸菜,两块洋姜。
他去厨房放下咸菜烧上了水,让我们把衣服都褪去,放在大木盆里,也给我们找了几条化肥袋改的裤子,上面字洗不下去,各个带着日本尿素的字样。
我们就在院里用水瓢浇自己,老棍不停的用小盆端热水,好歹洗完了身子,都穿上了化肥裤,把衣服
直接晾在院子里,当然带着工具和宝货的背囊只用水冲了冲就拿进了屋。
老棍进屋里给我们送了点窝头咸菜,他烧水时候连带上篦子热了一下,我们就着热胡乱吃了几口,反锁了门躺床上全身放松的睡去。
他俩可能过度劳累,没一会就打上了鼾,我却有点睡不着,一来腿上拉伤有点肿痛,二来我从小就听爷爷讲述他年青时候的各种奇遇,梦想自己有朝一日能探险取宝,这次下这陆行船风水阵,种种危险奇遇历历在目,我从脑海里过了一遍,也有很多没答案,未曾探明的疑问,再想到得到了不少宝货难免有些失眠。
就在我自我陶醉的时候,忽听得院子内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我怕有歹人惦记我们的财物,轻轻起身扒着窗户缝往外瞧,看见老棍出了内室,在院子里度步,我心中疑虑,难道这老光棍白天看见我们给他钱,露了白,要谋财害命或偷盗钱财?还是我多想了他就是起夜上茅房?
我正疑惑不解,忽见那老棍好似犹豫了半天,揣着手奔院门而去,并没靠近我们的客房。
他开了院门狐疑的四下张望,轻轻的带上了门,出了院子。我觉得事有蹊跷,扒拉醒熟睡的二呆和老
马,二呆朦胧的睁开眼道:“怎么了哥,又出什么幺蛾子,我正做梦咱这东西出了个好价钱,我买了摩托兜风呢”。
我大概交代他俩李老棍的异常,马老师说:“也许他就是起夜上厕所呢,小周你可能在洞里连番惊险,刺激了神经,有点草木皆兵了”。
我说道:“咱这出门在外不得不防,你俩警醒着点,别睡了,看着咱东西钱财,我去跟着他看看究竟。”
二呆说:“你真是有病,大半夜跟踪人家老光棍去茅房,得你去吧,我在这没人能进来偷咱拿命换来的东西”。
我点点头,胡乱提上化肥裤,穿上老棍匀给我的布鞋,提着苏联锹光着膀子出了屋。小心的走到院门前,轻轻开了点院门,从门缝张望,见月光下老棍还没走远,侧身也出了门悄悄跟在其后。
他老四下张望,不过我这侦查经验丰富,他如何能发觉?跟着他走了两个路口,我躲在墙角观察,见他真是往旱厕方向去,我轻轻的骂了我自己一句多疑,兴许他就是起个夜,但是一想又不对,他起夜至于这么鬼鬼祟祟?大大方方的上茅房谁还搭理他?
再观瞧可发现事情有点不对,这老棍根本没进去
,直接路过,连看都没看茅房一眼,我一皱眉,猫腰又冲着他背影跟了上去。
预知这老棍半夜出来有什么古怪,我又发现了什么,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