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许队到了村委,和雅丽她们前后脚,村支书和雅丽安排好民兵看守曹寡妇和那竹篮里的骨肉生香,就去找通信员给队里发电报,村长张罗着想给大家弄点饭,我对他说:“四叔是吧,您老别着忙给我们弄饭,我有点事问问您,不是说有个二癞子给蓝玉儿送饭么,您能给我叫来我问他点事情么”。
四叔说:“那赖小子爹妈死的早,他懒散惯了也不承包土地,成天就瞎晃悠,村里有时候给他安排点杂活,这两年就给那白家遗孀送个饭啥的,他倒好找,这不快中午了么,一会他就来集体食堂打饭了,我们每天食堂都做出来份饭让他给人家送去”。
正说着话,村委院子里进来一位,进院就大喊:“四叔公,我来打饭了,今个食堂做的什么”?我一看这人身高不高,皮肤黝黑,是个吊儿郎当的黑小子,也就二十七八,和我岁数相当。
村长冲着他喊道:“二癞子你叫唤什么,先进来,有事找你”。这位进了门,没规矩的抓了个板凳就坐下,手一揣,嬉皮笑脸道:“四叔公,今天这是来客人啦,有小灶么?”村长答道:“知道来人了就规矩
点,这位是公安局的许队长,这位是来咱这考察的个体老板周同志,他们有话问你,你好好说”。
我说:“不是老板,就是个个体户,这位就是二癞子兄弟吧,听说给村东头白大夫遗孀送饭的工作是你一直在负责?”
二癞子嬉皮笑脸的说道:“是呢,我就管这点事,嘛叫遗孀?不就是蓝寡妇么,还整这么个文词”。
我也赔笑道:“对对就是蓝寡妇,这两年她精神头怎么样,你每天送饭她都说什么?想必丈夫爱女都死于非命,这几年可伤心了吧”。
二癞子一撇嘴道:“嗨,别提了,我就是一送饭的,我以为给这寡妇送饭是个美差,谁知道平时她也不露面,这两年我有限见过她两次,还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基本都是隔着门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头疮,伤心不伤心我可就不知道了,见天一个人挺没劲倒是真的”。
我和许队对视了一眼,许队问道:“同志,她基本不见你,那平时你怎么给他送饭呢”?
二癞子晃着脑袋道:“一般都是我进了院子她就在屋里喊,让我把饭放到门口,等我走了她再拿进去,晚上送就把中午空碟子碗筷收走,她老说什么新丧夫
君不宜见人什么的,我也听不懂也懒得想,您说这不是有病么,赶上天长还好,要是冬天日头短,送晚饭时候天黑了,那屋里又死过两口子人,她也不让翻新房,那个阴森劲,我一去就浑身发冷,哎真不是好干的活”。
许队点点头继续说:“二癞子兄弟,一会你不是去送饭么?带我们去看看行么”?
那二癞子不情愿的说:“这送个饭还跟着人?四叔公这是你怕我偷吃,找人盯着我?”
村长骂道:“你个憨子,人家刑警队长管你偷吃不偷吃饭?你以为你是谁?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少废话”。
二癞子嬉皮笑脸的说:“嗨,我就这么一说,我不傻,不是开个玩笑么,我去打饭,二位一会跟着我吧,我带路”。说罢起身去打饭不提。
我和许队等二赖子打了饭,村长邀请我们吃了饭再动身,我们着急走访谢绝之后便由二赖子带路,一起奔村东蓝寡妇家去。路倒不算远,我们仨走了约么十分钟就到了地儿,果然周围都是新盖的房,就这么一间旧砖小院,显得格格不入。
二癞子熟练的一推院门,直接进了院,说道“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