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那妇人掀开一点面纱,吸了口烟袋,缓缓吐出,说道:“什么意思?一会你们还能站着再说话不迟”。
我和许队互相看了一眼,他摇了摇头也表示不解什么意思,我忽然闻到一股异香,许队当刑警多年身经
百战,也感觉到了异样,大叫一声“不好”,反应极快把我和二癞子护在身后,伸手从枪套里拔出了54手枪,可惜一切都太迟了,还没等把枪举起来,就一头栽倒在地,再看我身后的二癞子,也满口留着口水,瘫软的堆在了地上,饭菜洒了一地。
我心知这老东西是下了什么迷药,反应迅速,猫腰捡起了许队掉在地上的手枪,刚想举枪对准妇人,谁知浑身麻木,也踉踉跄跄瘫坐在地上。
我身体麻木,意识却不知怎么还是清醒,并没有像许队、二癞子一样直接晕厥,我咬了咬舌尖,去了去舌头的麻木,这出师不利刚进门就弄了个全军覆没,心里着急,直接骂道:“你这妖婆,用的什么下三滥的迷药,这是什么社会时代?容得了你这样蔑视法律,公然抗法?”
那妇人也是一惊,疑惑道:“黄杜鹃醉芍药,黄牛闻了三步倒,不是我嘴里提前含了鱼腥、鹿衔草,我也受不住啊,你怎么还能说话?你是什么妖怪”?
我呸了一声,说:“你才是妖怪,你个妖婆!要灭曹寡妇口的骨肉生香就是你放的,你这是做贼心虚,你这特务,当年陈四儿也是被你害的吧,还有这骨肉生香我推断就是你闺女的骸骨做的,虎毒不食子,你
这老王八特务当真不是个东西,我自有秘术抗衡你这迷药,我劝你赶紧自首交代,否则我他妈开枪把你就地正法。”
那妇人又是一惊,“咦”了一声,度步起身,走到了我身前,佝偻着腰,在我肩头摸了摸,笑道:“你小子是何方神圣?还识得我门里骨肉生香?不过满嘴大话,你还有秘法?你这全身麻木只有脑袋能动弹了吧?还是我先探探你的底吧。”说罢,俯下身子,在我脖颈闻了闻,我心里直打鼓,怕这妖婆直接咬我脖子,脑门汗都渗出来了。
她闻了闻,复起身道:“难怪不怕我的醉芍药烟,这身上虽然洗了,可是瞒不过我鼻子,身上一股沉香味,怕不是用上百年的老沉香熏的?这是难得的药香珍品,你小子能用它熏全身?不对,还有股骚味,这是…难道是白仙尿的味道?你还能碰到这玩意?这玩意闻见的全要中鬼打墙,是迷药的祖宗,你先前还中过这东西?怪不得我的迷烟迷不了你的神智,你是哪门的后生,上我这叫板来了?这是有备而来啊”。
我一听心下一紧,好厉害的鼻子,这都能闻出来,我有个屁准备,全是前一天的机缘巧合,我要有准备还洗澡?带着一身沉香加尿骚臭泥,估么直接就能给
你拿下。这老妖婆看来不简单,我现下全身麻木,只得任人宰割,见她问起我的门户,心念一转,也许她也是江湖的出身,讲一个门户传承,不如说点软话周旋,见机行事。
想到此节忙念起春典:“都天宝照一盏灯,合元分金觅宝门,山上吃搁念的,簧点不清以为是空码子空心果不知对盘相家元良在此开山立柜,淌进来醒攒,无心挂桩结梁,招路不亮敢问元良挂何山开何门。”(觅宝门传人,祖上江湖人,我不明事理以为您就是外行寡妇,不知道遇到了行家前辈您在这开设根据地,潜进来被识破,没想和您结仇,我眼力不行,请问您是哪门哪派)
这妇人又是一愣,说道:“你这小子不简单啊,这年月还能念这江湖春典?现在不时兴这个了,咱还是说白话吧,你说你是觅宝门的传人?这外一门的奇门人丁凋零,着实的罕见啊,同是江湖中人,我不害你性命,不过这海冷鹰爪(兵家的侦探)还有这空子(外行)我可不保证,还问我的门派?还看不出来,当然是药门的了,咱这不是正宗杏林门,是偏门小户,不过也拜建安三神,杏林春暖董奉祖师,我们这门叫诡杏门,既然醉芍药迷不倒你,先前我答应了你和你
说说,你想问什么细节说吧”。
这一说引出许多陈年旧事,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真是那看似可怖实是可怜之人,表象高洁乃是衣冠禽兽,诸多是是非非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