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点点头说:“你能为了不相干的人和事冒这险,姐姐我信你了,我给你喝的是清水,不过加了一滴我的血,你看看你身上的骨肉生香吧”。
我低头四顾,见我身上的肉须竟然渐渐变细枯萎,说道:“难道您的血是克制这邪物的妙药?怎么这些触须都干枯了?”
她缓缓说道:“我天生药体,被注入药引这骨肉香都无法寄生生存,我的血能克制这东西,你生身上有了我的血气,不出一会骨肉香就消散了,且我这两年服用这骨生肌肉的效果也超过常人,分解极快,六丁毒也解了,容颜更是不见老,这东西伤不了我,不会吸我的水分,我就把它当做我的红儿,留了念想,我又不是傻瓜,怎么不知这邪物根本和红儿没关系,还会伤害她的骸骨,只不过一直放不下。你刚才说要
给红儿下葬祭拜,还要把老畜生的鬼书烧给她,对她也算是个好归宿,所以我…”。
我身上胳膊粗细的触手已经脆的像枯树枝一样,赶紧接话道:“您这么想就对了,我就知道您是被那些旧社会的渣滓余孽迫害的,咱以后还要奔向新生活,您看能不能把我这麻药也解了,二癞子给您送了两年饭这都吐了半天白沫了,人孩子本来脑袋就不灵光,别落下什么后遗症吧。”
那蓝玉儿冲着许队说:“不用担心一会他就醒了,那位公安同志,我跟你走,事情差不多你也都听见了”。接着冲我说道:“弟弟,这本降花药典给你,你别忘了你的承诺,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说罢怀中掏出一本皮册,材质细腻古朴,连那骨笛也递给了我。
我接过皮册,此时腿上的麻木也消除了几分,勉强挣脱已经枯萎的触手站起来正色道:“姐,必然不会,我一定好好安葬红儿,亲手把这东西烧在她坟前。”
蓝玉儿冲我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弟弟,我信你,我这一辈子信人都信错了,不差这一次,希望没看错了你,你有机会去看看姐姐,如果我还能活命的话”。
许队把枪收了起来,拉起已经恢复一些神智的二癞子,说道:“你放心,组织上一定会给你公正的待遇,不过你必须接受审查,如果法院定你有罪,你也必须接受改造教育”。
二癞子醒转过来,蒙头蒙脑的说:“这都怎么了这是?哎,我说蓝婶子,你怎么…怎么张这么俊?还这么年轻?哎呦,我这饭都掉地上了,我说你不吃给我也行,这不糟蹋粮食么”?我们三人听了他不着头脑的打岔,虽然心情各有不同,都不禁的会心笑了起来。
长话短说,这事算是了了,蓝玉儿和许队去了村委,后来和雅丽都被小王接回了刑警队,许队又调取了当年的卷宗听说还是给蓝姐定了罪,毕竟查明陈四的病也是强行被下了催情剂埋下的隐患,且白子路的死蓝也是帮凶和教唆者,但是因为精神问题做了保外就医,这是后话。而当时我在民兵和村民的帮助下在蓝玉儿的屋内把红儿的骸骨刨了出来,我给看了看找了个“定平安”的地方起了坟,这次事其实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包括被复仇迷了心智的蓝寡妇,只有这红儿是最无辜的受害者,说句迷信的话我希望她来生平安喜乐就好,莫要再牵扯是非,我把取自她肋骨的骨笛,包括被公安审查完没有异样的四肢都收拢起来
,下了葬,在坟前把那本带着血泪的降花药典焚烧祭奠,当然那几日我也翻看了很多遍,记下了很多药门的邪术,我自然不会用来害人,不过技不压身,多知道点事情没准哪次就能救命,李老棍后来也回了村,和曹寡妇喜结良缘弄起了夕阳红就不提了,我做好了善后工作耽误了几日,这出了这一档岔子店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着急返回,辞别了村干部,便也踏上了返程的汽车。
我倒了车,回到了店门口,却发现大中午的店门还没开,我寻思我不在这几天二呆准偷懒,一想又不对,马老师应该辞了职也来店里帮工了,他是个严谨人儿,应该不会这么懒,我抓瞎的敲开了隔壁民居的门找街坊邻居问了问,这一问不要紧,又引出一段是非,那正是出龙潭破奇案圆满归乡,入虎阁会高人再生事端,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