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辽仔说:“哪去了?出事了!村子那么点地方不一会就找了个遍,走失的两个人连影子都没有,村民们嘀咕说不会是碰见了什么邪门的事情,让野人什么的抓走了吧,说什么的都有。他们本地人晚上不敢出村进林子,杨调研就拍着胸脯说不会出事,让大个儿、洛雨、青虎在夜里进了林子搜寻,我和杨领队就在村口和乡亲们等着他们喽”。
我说道:“洛雨不是说尽量别再夜里走山路进林么?你们都忘了?”
阿辽仔说道:“杨调研是领队,再说了确实因为是接待咱们他们才吃的酒,人家村里人出事也不能一推四五六啦,后来的事太诡异啦,咱们的人带着照明设备和枪械上了山,我是本来觉得也没个准方向胡乱找找交差得啦,没想到洛雨还真是本事,楞是从一个山洞里把俩后生找到了,天快亮了的时候把他们背了回来。人是找到了,可命也差不多没了,口吐白沫也醒不了,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这往北走山路去松柏镇卫
生院要走两三天,往南去宋洛也没什么看病的地方,早起村支书把那俩昏迷的后生安排在了一处懂点医术的村民家,不过我看那村民倒像是跳大神的,大伙留我在村委等你们,他们都去了那村民家看望那俩病人去了,周老板你是中医高手,快去看看吧,我这一夜都没合眼了,走我带路”。
他说罢就招呼我们出了村委,我们一行三人跟着阿辽仔到了村西的民居,一进门院子里乌央乌央都是人,除了牛栏坪的村民,我们考察队的成员也都在,刘老和几名女同志精神还算好,其他人大多都无精打采,看来都是一夜没睡,杨调研揉着眼过来说道:“小周同志,事情办妥了么,我这领队不称职啊,你看出了乱子,阿辽仔和你们说了吧,快来看看那两个年轻人,是中毒了么”?
我说道:“事都办好了,电报发了,赶紧带我去看看。”
齐云燕说道:“刘老在屋里和村支书守着,我带你们进去”。
我们随她进了屋子,两个年轻人躺在床上,气息微弱,面色铁青,刘老和村支书一脸愁容的在交谈,一个村民在那熬制什么汤药。他们见我进来,刘老赶紧起身说道:“小周,你精通中医药理,风水秘术,快看看这事怎么搞的,本来吃酒的时候都好好的,乐极生悲啊”。
我点了点头,也不答话,硬着头皮去观瞧那两个病患,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自己学的这诡杏门的皮毛知识派不派的上用场。
我扒开了他们的眼皮观察,双眼无神,血丝遍布,又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他们的脉搏,只知道脉象微弱,别的也看不出来,正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发现两人脚裸上有细小的两个针孔似的伤口,不细看也看不出来。
我正要仔细观瞧,那熬药的村民站起来摇头晃脑的说道:“十里洋场浓烟起,百千弟兄斩红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邪魔外道莫作妖。这位后生,你快些躲开,别耽误我为他们驱邪,你们这考察队惊动了山
神,带来了邪祟,不要祸害我们的乡亲了”。
我一听这话,心里纳闷,这是什么玩意?不是早年义和团拳民的口号么?就差扶清灭洋没喊出来了?还编成了跳大神的顺口溜?看来在这偏远山区封建迷信余毒未除啊。
我面不改色的说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这位道友,我观瞧这二位不是邪祟上身,倒像是被妖孽下了毒,他们是中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