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叛乱军会迫近这种偏僻的地方?
还有,为什么要单靠四个人迎击他们,而且其中还有一个人是他?
张雷夜很清楚,叶迦蓝确实很强。之前在平原之战的时候,叶迦蓝也是凭借自己一人向叛乱军发起挑战,并唤来胜利。
但那时叶迦蓝有三百名部下。
而现在,只有一名长发的貌似轻薄的骑兵和一名小矮人随从。
虽然知道那个叫嘉怡的小矮人很强,但看她那短小的手脚怎么样都不觉得能适应骑马作战。好像在印证这一点似的,嘉怡骑的马上堆满了马上枪之类的武器,简直就是个拿行李的。不,这也不是不能说她这是做了随从本来的工作。
这样的四个人到底要怎样和一千名敌人作战?
还有,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简直像是在做噩梦一样。
这时,似乎是注意到了张雷夜的苦涩表情,名叫鹿澜的那个骑兵策马走近。
“哟,看来你果然后悔了啊。”
“罗嗦。这么说来你是什么人啊。看打扮是近卫骑兵,但看起来一点都不强。”
“嗯,我和叶迦蓝稍微有一点牵扯。现在逃跑的话人生计划似乎会乱掉所以就跟来了。顺便一提现在正有点后悔。”
净说些不明所以的话,张雷夜不禁疑惑,近卫骑兵难道单纯得连这种男人都能当上吗?
还有那个小矮人随从,叶迦蓝周围真的全都是怪人。只有她弟弟叶星沉是例外。
“你们两个,废话到此为止。”叶迦蓝说,“我们都是能为了保护领民而挥动武器,反而应该说是一种幸福。”
“不,大概只有你是这样。”张雷夜心想。鹿澜肯定也在想同样的事情。认为四人挑战一千敌人是种幸福的人,一定是超级变态被虐狂。
“鹿澜,不好意思,你能去作为军使去他们那里吗?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到这里来。如果想危害我的领民的话,就警告他们,让他们立刻离开。”
“哎!为什么是我啊?!这种事情让你的随从去干不就好了吗!我姑且也是无关人员啊!”
“你不会想事到如今才装作和自己无关吧?而且你不是说你自己长于口才吗?很适合当军使吧。”
鹿澜放弃似的耸耸肩。
“……知道了啦,我去。他们大概也还不至于堕落到要杀军使,比替你喝酒要强多了。”
鹿澜一边嘀咕着让人听不明白的话,一边晃晃悠悠地让马走了起来。
……
“阿德队长!前面有人来了!”
“什么?”
和士兵们的报告一样,不一会儿,他们眼前出现了一名骑兵。他身穿红色的铠甲,那是近卫骑兵的象征。但那不是叶迦蓝。
“喂!你们的大将是谁?!”
骑兵大喊,他的用词实在不像是骑兵。
而且他的相貌也不像骑兵,头发实在太长了,对武者来说长发不过是没用的东西。
阿德不能无视他,只得走出来。
“我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你有什么事?”
“那个啊,我代表叶迦蓝前来询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到这里?”
“明知故问。我们是叛军集团,前来讨伐我等最大的敌人叶迦蓝。”
“这样啊。哎,果然是这样啊。那,这是我的忠告。你们真的还是回去比较好哦?在这样走下去的话你们会惹火一个不得了的家伙。不管是谁,家里被弄乱了都会生气吧?更何况你们的对手可是被称作是红色魔女啊,是由恶魔附身的啊。谁要和那种家伙为敌白白死掉啊,真的,趁现在回去比较好。还能高高兴兴地抱抱女人。”
“……”
这真是不像是骑兵说出的不正经地劝说。
不,也许他本身是认真的,但和这种场合实在有些不相称。
“我接受你的忠告。但是,如果因为这几句话就会回去的话,我们也不会特地来到这里了吧。希望你能理解。”
骑兵失望地点了点头。
“说的也是。我也这么想。算了,你也有你的立场,随便你吧。”
自顾自地说完之后,那名骑兵便晃晃悠悠地沿原路返回了。
“我是觉得还是算了比较好就是啦。哎呀,真的是……”
一边还这样自言自语着。
在某种意义上,他是个十分棘手的家伙。淡淡地说出红色魔女的威胁然后立刻离开而已,但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战意高昂的士兵们也因此被吓到了。
为了让他们重新提起精神,阿德大声说:“所有人都听我说,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即便是红色魔女也不过是一介凡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战胜我们这样的大军。集合!趁现在来讲解能够确保我们胜利的策略!”
叶迦蓝虽然拥有地利,但这前面只有被森林包围的一条路。
这种地方不利于一千人的兵力展开。但是只有一条路的话就能轻易确定叶迦蓝攻来的方向,也容易应对。
胜算充足。
看见鹿澜若无其事地回来,叶迦蓝问:“怎么样?”
鹿澜耸耸肩膀。
“那些家伙果然是叛乱军。他们说想要你的命。我试着说服他们在你还没生气之前回去,不过他们毕竟特地跑到了这里,根本不听劝。”
“这样啊。不过,如果目标是我的性命的话,想想看也不错。只要我在这里战斗,不管是输是赢镇上都不会被袭击了。”
“稍、稍等一下!”一直默默听着的张雷夜鼓起勇气插嘴,“你想死在这里随你便,但把我也卷进去算什么!”
叶迦蓝完全不明白张雷夜愤怒的理由,不禁疑惑起来。这位少年自己志愿成为随从,为什么现在有踌躇起来了?
“你已经是我的随从了吧?如果我将死去的话随从也应当做好觉悟。你是有了这种觉悟,才志愿成为我的随从,不是吗?”
只要一度同上战场,就要一直不离左右。这才真的是,直至死亡将两人分开。
“……呜呜。”
虽然看上去依然不情愿,但张雷夜还是退下了。叶迦蓝不知道,现在张雷夜心里正嘀咕着:“为什么我不是在明天而是在今天重新振作起来啊。”
“那,要怎么战斗,叶迦蓝?”
在场的武者中除了叶迦蓝以外唯一不害怕的人——嘉怡问。
“根本不用问。除了你以外,所有人都懂得骑兵的战法。会用马上枪吧?那么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个,一口气发起突击,击溃敌人的中枢。”张雷夜再次大叫。
“等一下啊,这里可是只有一条路啊!而且还没有弓兵的援护!如果敌人组成枪阵的话突击就是自杀,你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吗?!”
“不必在意。总有办法的。”
“你说总有办法……!太乱来了!”
“总之。听好了,张雷夜跟在我右边,鹿澜跟在左边。我不要求你们做什么难事。只要带着马上枪跟着我就行了,嘉怡,你明白吧?你跟着后面。”
“哎呀哎呀,又是当预备队吗?没办法。”
这时,鹿澜把手搭在张雷夜肩上。
“做好觉悟吧。别怕,只要和战斗有关的事情,听那家伙的话就基本没错。”
“啊啊,可恶!知道了啦,我干!”
张雷夜总算下定了决心。
虽说是随从,叶迦蓝也不好意思让不想战斗的人战斗,他也想过既然张雷夜这么不愿意,干脆就让他回去算了。
可是,现在急需人手。更何况张雷夜不是平民,他原来是骑兵,而现在是随从。骑兵及其随从是职业军人。
战斗和死亡就是他们的工作,如果用一名军人的性命就能够解救领民的话,那便应当毫不犹豫地献身。
虽然还不知道他为何志愿成为自己的随从,但事已至此,他就要一直跟随自己,知道死亡将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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