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记得她可是带了百两银子出去的,这才几日?便用完了?
看出朝行的诧异,楚亦好心情的解释,“她哪有安分的时候,到了新的地方,定是要折腾些新鲜玩意的。”
但无碍,只要他在一日,她便可尽情折腾。
朝行恍然,温婉这次吵架离家出走,表面用的理由是去开醉香居的分店来着,哪有不折腾的。
沉吟了一下,楚亦又道,“以温宁的名义。”
朝行应了声是,便退出了门外。
带上门的时候,他仍能看见楚亦微微弯起的唇角,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自那事儿发生之后,主子的神情总是淡漠至极,与之前那段时日相比,多了冷情,少了灵魂,这回碰上了夫人的事情,他才恢复了些许的光彩。
看来此番夫人真真是碰到主子的心窝子了。
楚亦抬眉,直视那副挂在房间的画,画上的女子笑脸明媚,眼波流转,一眸一笑间皆是风情。他的嘴角带着不深不浅的笑意,眼神柔情缱绻。
院墙角下,小厮平江刚把院子里打扫得整洁干净,小玉儿拿着个小锄头过来,一锄头朝着墙角下去。
平江心里一抖。
“小少爷,你这是要干嘛呢?”
“我想种花。”小玉儿提起他从农田边挖来的小花苗。
换了新的地方,小玉儿一个人也不认识,农户家里那些小孩也不跟他玩,都忙着做事,他只有一个人玩。好在农庄大,有草有花有鸡有鸭的,一个人也能找到乐子。
惨了,种花。这么小他会种花吗?
刚扫完就翻出这么多泥土,他怎么扫得完?到时候被责骂了还不能说,搞不好人家还要先告状,小孩子都是不讲理的,他最讨厌小孩了,总是捣乱。
小玉儿敏感的察觉到平江眼里的不喜,他不知道为什么,但小孩的敏锐性是很高的,他能感觉得出来,
娘亲买的这几个下人,没有九峰村老家宅院里的听话,而且好像都不是很喜欢他。
连小玉儿都感觉得到,温婉又怎么感觉不出来。
她不能像在九峰村一样,随便揪一件事情出来训斥他们立立威,女子在这时代没有什么话语权,哪怕她买下了这个农庄,在别人对她不了解的情况下,她的怒火是没有威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