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住在醉香居的盛曙澜,不声不响的送了一把蓝田玉做的梨花枝,还大赞折枝以后一定是个美人,趁着她现在还小,先沾点便宜当等她长大的利息…
温婉一一听着,虽然没有亲眼看到洗三礼的种种情形,但是听楚亦这么说也能想得出是一副怎么有趣的画面。
尤其是最后说道盛曙澜送的蓝田玉梨花枝,她心中最后一点猜测被点破了。
蓝田玉和梨花都是东芜国很贵重的象征,盛曙澜能掏出这个东西随手送人,那她的身份应该和楚亦差不多。不过楚亦是个黑户王爷,而据胥伯良所说,盛曙
澜可是能自由出入大祁的皇宫的,所以这个皇亲国戚可是上了户口本,妥妥是真的呀!
弑千君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看着楚亦和温婉之间自然亲昵的对话,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容第三个人介入顿感无聊。
他手指抚上眉眼,歪头说道:“诶呀,温相公说的真是热闹,那我可要亲眼看看这个洗三礼才行,先走了不必多送。”
弑千君给自己铺好台阶,开了门就走。不过到底是去哪里了,也没人去计较。
等到弑千君走了,温婉才半嗔怪道:“你干嘛那样看他,人家给折枝送添盆来的。”
楚亦幽幽的看着她,说道:“他送了什么,我马上拿去扔掉。”
温婉忍俊不禁笑道:“犯得着吗,他又没有恶意。”
“要是有恶意,他早就死了。”
温婉失笑摇头,不再掰弄这个问题。
温婉能下床是五日过后的事,这天她能慢慢地在房间内走两步,奶娘把吃饱了的折枝送到她面前,温婉慈爱一笑,轻轻地帮她拍背拍走饱嗝。
折枝则在温婉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伴随着温婉随便乱哼的小调缓缓入睡。
这边气氛宁和舒缓,温婉院子不远处的柴房却是一片修罗场。
酸臭味混合着血迹,在这个房间里挥散不去,令人作呕。
柴房中间地上趴着一个人,身上衣服凌乱堆成一团,手腕和脚脖子被腕粗的麻绳捆了好几圈磨出了许多血迹,他的嘴巴被一个看不出颜色的烂布条给塞住,布条已经从里面浸湿了,他努力地吞咽着,想要把布条吞下去。
他,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