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军医暗松一口气,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站到他们身后的男人。

“将军……”

问礼还没完,便被简洵一口打断:“如何?可有办法取箭?”

几个军医闻言皆不说话了,箭伤本就难以彻底治愈,更何况此次还是非同寻常的箭。

沉默了良久,就在简洵预备在开口时,那老军医才试探着道:“回将军,他体内这箭特殊,若用蛮力取箭恐怕会危及性命,不过倒也并非全无办法,只是这两种方法一个少有人试,一个很难成功,这……”

“你且直说是何办法。”时间宝贵,越拖林秋就越危险,简洵实在着急,便开口道。

被打断的老军医赶紧点头道:“这第一种办法是取半夏与白蔹入酒,每日服之,不出二十日体内箭头便可自行溢出。”

二十日?以陈秋如今的伤势,只怕两日都撑不住,更别说二十日了!

简洵摇头直接否了这方法:“第二种。”

“第二种是直接划开伤口,取出残箭。”老军医重重地叹了口气,“只是……袖箭的倒刺到底对他肺腑伤了几分目前还不得而知,若伤势过重,只怕就算动刀,也很难成功,而一旦划开伤口,若不能治愈他很可能当场丧命!”

当场丧命!

温宁双腿一软,整个人一个踉跄,幸亏简洵反应快及时伸手扶了她一把才没令其摔倒。

“就没有更加保险的方法了?”简洵又问了一句。

尽管他心知肚明,当下动刀取箭就是最好的办法,可却还是期待着能有更为周全的办法。

老军医摇摇头,再次陷入了沉默。

“你是陈秋的弟弟,你既在场,到底是否动刀便理应由你来决定!”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可简洵还是看向温宁,将决定权给了她。

要她决定?温宁一愣,心里有些犹豫。

看着榻上奄奄一息的陈秋,温宁心里又是一阵抽疼。

面无血色,他……一定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