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去了简家军,身边的人发现了陈秋将他射伤了,当夜热毒伤及伤口……他没能熬住,就这么去了。”
温婉有些难过,说什么热毒,其实就是现代的伤口发炎,因为炎症而引起的。若是在现代陈秋这情况没准能救,可是在这个医疗卫生情况极差的地方,他的死虽然令人难受,却也只能是注定的了。
朝行朝着后面踉跄两步,“竟然就这么走了,他这人,怎么这么轻易就死了呢?”朝行紧了紧腰间的剑,“我们打小跟着王爷出生入死,生死这种东西看多了。以前总想着能多活一天是一天,没准哪天就死了。可自从王爷封王之后,我以为我们至少安全些,对未来之事也有了想法。”朝行顿顿,“他和说想要娶妻,我知道他心意,也曾笑他痴心妄想。可是我觉得总归王爷和王妃是不同的,没准陈秋的一片痴心有朝一日能实现呢,现在他真的是痴心妄想了,他好没用。”
温婉看着朝行嘴碎的吐槽陈秋,但是他说着说着就背过身去,不叫温婉看清他脸上的表情。温婉想着这些东西终究是别人不能理解的,他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是她无法用语言安慰开解的了的。
温婉把院子这个地方留给朝行一人,吩咐了院子里和暂时别进人。
是夜温婉回屋,手上端着热好的饭菜给楚亦送去。他静坐了这么久,吃饭的时候都没出现,她就想着送点什么吃的。
到了房里温婉放下饭菜,轻唤一声:“相公,吃饭了。”
楚亦涣散的目光被这一声激的慢慢收拢,汇聚到一个点之后抬头朝着温婉望去。他冲着她低低的说声:“过来。”
温婉走到他边上,楚亦一把揽住她的腰,将自己埋在她怀中。
温婉先是一愣,等回过神之后将双手搭在楚亦双肩之上,任由这一刻寂静、凝重充斥,房间之中弥漫着悲伤。
后来楚亦没有把那一罐土给埋起来,朝行说想要做个衣冠冢,楚亦也没同意。他把那一小罐土放在房子里一个小房间中,立了个桌子和牌位日日不忘让人打扫奠香。
朝行问道:“王爷,这人总是要入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