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洵这一手衣裳都收拾完了,正想着去澡堂呢,忽然看到她的狼狈样子忍不住笑问,“你这是做什么?怎的半道上就洗了澡?”

温宁眼神幽怨地朝着他看了一眼,“将军我这样你可要负全责。”

“负什么责?别和一个娘们一样说话,有话就摆明了说。”简洵一想到负全责这三个字就有点喉咙拔紧。林宁说这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有些心烦意乱,忍不住躁得慌。

温宁不知自己说了什么,让简洵忽然变得这般暴躁,她赶紧解释,“今日总教头说我这基本功不扎实,让我多练了一个时辰的马步,而且今日我的石锤都变大了,从上举一百次改成了三百次。”温宁鼻子一缩,不住地拿着眼神扫视简洵,缓缓问道:“这些难道都和将军没有关系吗?”

简洵心头一松,呼出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什么呢。”他说完觉得自己话中怎么有些失落,赶紧补充道:“你这事我知道,今日一早总教头说你昨日表现不佳,基本功和威正营的士兵比起来弱了不少,所以和我建议让你多锻炼下基本功。我觉得有道理,所以同意了。”

温宁一记眼刀子甩去,“同意了?将军可知道什么叫做揠苗助长吗?我觉着再这么把属下给拔高,怕是挨不到属下正式授兵阶属下就要蔫死了。”她没好气的用脚尖踢踢身前这快空了的桶,语气十分不满,“您看看,这一桶水从水房到这属下都拎不动,全浇在自己身上了。”

简洵还真的看了这桶,这里面的水是少了些,要是按照每桶都这么多水来算,怕是温宁提到天黑都凑不齐一浴桶的水洗澡。

“真有这么累吗?”

温宁道:“换你试试?”

简洵煞有介事回道:“我十五岁的时候每日都要扎两个时辰的马步,抡最大号的石锤。”

温宁一噎,似乎简洵素日来训练是比将士们看起来要厉害多了。“将军这是习武世家,属下就是乡野草民,若不是从军这辈子我都不会拿那个石锤的,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温宁自觉自己说的对,补充道:“再说了您也是讲究循序渐进,可和属下一样忽然就练得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