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儿还没玩够,见苏闲走了,转了转头没看到人,转了转眼珠子,扁了扁嘴哭了起来。
平章媳妇只好哄着她,又带她去吃东西,这才安静了下来。
张五味去见了里正,里正这会儿正坐在堂屋里,似乎是心情不错,眉眼都带着笑容,里正的老伴,因着里正在村里排行第三,苏闲这一辈的要称一声三伯婶。
她今年已经三十六了,穿着一身撒花短袄坐在那里,底下陪着同色的撒花袄裙,头发挽了一个妇人常见的发髻,其间带着两支银簪子,梳理得一丝不苟。
她的面容寡淡,依旧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老二的亲事,你要多上一些心,这孩子和老大不同,若是这人家姑娘不合他的心意,他可是不愿的。”
“先前老大的婚事,不也是你看的吗,我瞧着老大
和他媳妇也挺好的。”严氏冷淡着一张脸,对于儿子的亲事都不甚在意。
“那还不是因为老大随和,娶的媳妇也是个和气的。”里正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泄气,“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怨我,可孩子总归还是你的孩子,你总要管一管,盼望着他们好才是。”
严氏不出声,垂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里正有些生气,正想说些什么,却见严氏已经站了起来,转头便进了寝室。
里正重重地拍了两下桌子,最后叹了一口气,长吁短叹。
这会儿张五味从屋子外面走了进来,“里正伯伯,这是在叹气什么呢?”
“是五味你这小子啊!”里正的脸色缓和了一下,“快过来坐吧。”
张五味走了过去,搬了个凳子在里正身边坐了下来。
“里正伯伯,我就是想问你一件事。”
“哦?!你小子想问什么事啊?!说来听听。”
“我就想问问那个李长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张五味斟酌了一下语句,“他现在和阿闲住在一起,我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是这个事啊,你也不必有什么不放心的。”里正闻言却笑,“那李长生只是一个流民,在饥荒之地逃难来的,也不知怎么的,便倒在了我们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