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完毕,效果…似乎没有预期的好,关键是,不听劝就不听劝呗,一个个儿支着脖子盯着我干啥?盯得人直发毛。
“李老板说的对。”孔余华率先开了口,他坐正了身子,看向司徒焯,不提原谅也不提道歉,只挑着眉毛说:“咱们坏了楼里的规矩,难为了人家李老板,这事儿做的挺不讲道义的。我先表个态,今日的赌局到此为止,我带着人先走,李老板这边该怎么罚怎么罚,到时候上我府上捎个话就是了。”
语毕,孔余华毫不拖泥带水地走了。
司徒焯火气比较大,尤其看不过孔余华的故作清高,跟桌子较了好一阵劲儿才平熄下来,皱着那少年老成的眉头看了战战兢兢离他二丈远的李二莲一眼,胡撸胡撸本就糟乱的头发,一挥手,也只得压着脾气离开了。
黄鸠鸠冲着那群人的背影翻了好大一个白眼,十分瞧不上地抱怨道:“这些个官家子弟多大的人了除了会闯祸就是会花钱,不务正业不事生产,渣滓!蛀虫!”
李二莲:“别这么说人家,他们年纪还小,又是那么个家世,平日家里心肝宝贝地宠着,自然不太懂事。等过上十年你再瞧,个个不是省油的灯。”
黄鸠鸠不这样想:“姑爷十四岁就参了军,十七岁上了战场,如今没爹没娘全凭自己,比这些纨绔子弟上进了不知多少,天上地下的差距,我看这些人一辈子也赶不上。”
李二莲对于黄鸠鸠护短的个性十分看好,笑眯眯地要拉她去吃东门外的红烧肘子,还没走出庄子
,迎面竟碰上了章磬,把她吓得真想找个犄角旮旯钻进去。
章磬自然是听说了有人在真人战场区设赌才赶来的,他一来,没责备李二莲也没触发处罚条令,只问李二莲:
“听说那帮小年轻赌了一千两黄金,按规矩应被楼里缴去,是现场现付了还是打了欠条?”
李二莲正和李瑞娃使眼色,问他为啥把章磬也带来了,李瑞娃这一路跟在章老后面追气还没喘匀,赶紧对李二莲摇头表示不是他请来的。
听得章磬询问,李二莲才想起来同乐楼的禁赌制度里有这么一条,“一切赌资都将由同乐楼收缴,经监察组审核如数后作为供养楼内坐班学者大儒之用。”
“呃…”她用眼神向黄鸠鸠求助,黄鸠鸠只给了她一个无能为力的八字眉,于是李二莲只好硬着头皮认错:“是我疏忽了,不过,那孔家的少爷答应过,一切处罚均按楼内规矩来,到时直接去他家讨要即可。”
黄鸠鸠在后面扥了扥李二莲的袖子,提醒道:“咳,那一千两黄金是司徒少爷的赌注,孔少爷押的是两顶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