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司乔被当场戳穿有点窘迫，“大概是吧，但是我没问过阿公他是哪里人。”

呵呵，穆飞羿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光线弹跳在他光洁的额上，让一向冷峻的面容多了份光亮之感。

司乔看了几眼不敢再看。

虽然不再如以前般怕他，可是积威仍在，配上乍隐乍现的淡淡笑意，令人有些心猿意马，愈发不想抬头。

“你知道吗，北疆那里流传着很多千奇百怪

的传说，其中就有许多是关于巫觋的。”穆飞羿见司乔眼睫微动，只以为是引起了好奇心，便放轻了声音娓娓道来，“有一位巫觋，据说他能知过去测未来，活死人肉白骨，呼风唤雨通晓人心，无所不能。他曾在宫宴之上当着王公贵族的面，羽化登仙而去。”

司乔呆呆地听到这，啧舌道：“这哪里是巫觋，这是神仙吧？”

“你阿公也是这样的吧？”

“我阿公？”司乔摇摇头。

她只见过阿公治病人，未见过他活死人，只见过她接断骨，未见过肉白骨。

呼风唤雨太夸张了，预测风雨倒差不多，至于通晓人心嘛，以前不知，现在想来或许有吧，就像是自己，也莫名其妙就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了，想来是因承继了阿公的血脉。

“那羽化登仙呢？”穆飞羿饶有兴致地问。

“羽化登仙…”司乔摇摇头，“我阿公临终时我一直在，他的肉体坐化，虽然比寻常老人去得要

安详一些，但也仅限于此。”

至于他昨晚给自己的托梦…是在天有灵还是别的原因，司乔只能一厢情愿往好处想罢了。

“葬在何处？”穆飞羿竟是马上要走的架势。

“望山北部的一处悬崖。那里是我阿公早就选好的墓穴。”追随着穆飞羿的脚步，司乔突然隐隐有种预感，穆飞羿是怀疑了一些事情，要去查证。

可是她又不好直接质问，便眼睁睁看着他命令凌云去准备祭品。不多会儿，几人便上了路。

凑巧今日望山镇上有集市、

去往墓穴要经过镇上的要道，正好路过集市。

穆飞羿先前就听闻过，望山一带的集市十日一次。每逢这一日，十里八乡的摊贩和乡民皆汇聚于此，你买我卖，熙熙攘攘，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