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小悦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女声。
林悦愣了一下,立刻答道:“是,我是林悦,请问你哪位?”她一边问,心里擂鼓似的不断祈求:好消息,好消息…
何青梅着急地道:“小悦,我是何青梅,我听说你二哥出事了。”
林悦一听是曾经给自家打过两年工后来又重返学校的何青梅,以为她是纯粹来关心的,顿时一口气就泄了下来,重新变得有气无力:“青梅姐,是你啊?”
何青梅听出她的失落,马上直接入正题:“小悦,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只是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跟你二哥有关,但要是不跟你说,我又怕误了正事。”
“青梅姐你说!”林悦一下子又挺直了身,重新燃起一线希望。
“事情是这样的,前些天,大概是三四天前吧,我曾经无意中看到跟你们家有仇的那个林培德来我们村里,找何荣华和何华荣那对流氓兄弟。然后第二天我去洗衣服的时候,那个何华荣又来骚扰我了,还格外底气十足地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当时我没搭理他,今天傍晚我从外婆家回来听到村里广播,说你家出事,才突然想起来他当时说的话很不对头。”
“他说了什么话?”林悦急忙追问。
“他说我一直拒绝他不就是嫌弃他穷嘛,还理直气壮地自吹自擂,说再给我一次考虑的机会,要是现在答应跟了他,肯定保我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又威胁我说要是我不识抬举,回头等他发达了可别后悔。”何青梅一口气地道,“小悦,何家俩兄弟那德行你是知道的,以前我在你家上班的时候,何华荣就没少来纠缠我。平日里两兄弟也是好吃懒做的很,从来不愿意正正经经地找份工作,无缘无故地他不可能突然这么有底气,除非是他很确定很快就能得到一笔大钱。”
林悦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青梅姐,我好像记得何家兄弟去年还是前年因为打架被关进监狱蹲了一段时间是吧?”
之前派出所排查跟林培德有的近的人都名单时,主要目光都落在了跟林培德相处时间更久的狱友身上,这对何家兄弟并不在名单中。
“是,就是前年,在市里的劳改所里蹲了三个多月。知道你家出事后,我第一个念头就觉得这事很可能和林培德有关。林培德那个人心胸狭窄的很,我初中跟他同班的时候就知道,他又因为你们家的缘故劳改了几年,要说谁最有嫌疑,肯定是他。”
何青梅喘了一口气,接道:“所以,当时我听到广播后,第一个年头就是何家兄弟很可能跟林培德勾结了,绑架的事他们也有份,就去打听他们中午的时候有没有去双林镇,可打听后却听说他们今天并没有出去。”
林悦知道以何青梅的性格,是不可能这个时候来说一些废话的,便沉声道:“青梅姐,你继续说。”
何青梅嗯了一声,又道:“我心里总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本想当时就给你们家打个电话说说,但又怕万一他们没参与,反而会耽搁你们那边找人。我就想着等到夜里再去他们家偷偷听听他们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然后我刚才就听到他们两兄弟在抱怨,说什么原本说好了得手之后要把人送到这边来的,怎么
一个下午都没踪影,打了好几个传呼也不回,会不会是撇开他们俩单干了?他们还说,等到明儿早上就去找林培德问问,这么大的一笔财运绝不能就这么错过了。我一听这个,就立刻来村长家打电话给你了。”
呼…林悦终于长长地呼出了几乎一直屏息着的一口气,激动地手都有些抖了。
“青梅姐,你说的这个线索很重要,非常重要!我可以肯定,何家俩兄弟一定是林培德的同伙之一,他们原本肯定也是打算绑了人之后藏到他们家去的。”林悦再次深深地呼吸,“至于为什么后来没按计划,我大概也知道。青梅姐,我现在就通知张所长来你们村,你先别走开,等一下我再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