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他不好过。

林悦的心中几乎是瞬时有这个明悟，却说不清楚自己心中的感觉。

“boss，你怎么在这里？”乔治的反应稍稍慢了一秒，同样也十分惊讶。

作为林悦的助理，范向秋自然是认识乔治的，不过对于许皓然，她却是前所未见，猛地照面之下，不由地被许皓然的颜值给略惊了惊。而后才想起自己的职责，立刻看了林悦一眼，见她的神色虽然惊讶却没有提防，便判断出对方没有威胁，戒备之心这才略放松了一些。

“我来考察。”林悦冲乔治点了一下头，目光移回到许皓然脸上，“你们怎么也在这？”

“我们有个老师就住在离f市不远的darmst

adt，最近老师身体不好，我们过来看看他。”许皓然解释，目光灼烈地凝视着林悦，几乎都不敢眨一下，脚下却忘了挪动，依然还站在电梯外面。

好在乔治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拉了他一把，顺便跟范向秋打了声招呼。

许皓然这才醒悟过来，忙一脚踏进电梯，既欢喜又有些局促地和林悦站在林悦身边。

林悦点点头，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而后就看着电梯门，没有说话。

看到她这个反应，许皓然脸上的喜色也不觉淡了许多，但随即他的脸上就多了几分坚毅之色。

只见他微微地吸了一口气，而后半转身看着林悦，有些小心翼翼但更多的是仿佛抱着就算你拒绝我也不会轻易放弃的决心：“小悦，能一起吃个饭吗？”

看着他充满期待，一如记忆中澄澈的眼神，却又似乎多了点什么，林悦心绪复杂地迟疑了两秒，而后微微地点了点头。

五年未见，书信从未断绝，就算他们之间有再多隔

阂，作为老朋友在异国他乡意外相逢，一起吃一顿饭也不为过，她无法狠心拒绝。

见她点头，许皓然黑眸之中瞬间犹如无数星光突然闪耀，俊美的面庞上也似乎蒙上了一层皎洁的月光，还有那不自觉高高扬起的唇角，简直犹如一个孩子终于得到梦想礼物时般，欢呼雀跃着，极其纯真，且动人。

那刹间，林悦很清楚地感觉到，他还是当年的那个他。

她也很清楚地感觉到，他终于不再是当年的他。

这种感觉很复杂，更是很奇妙，林悦有些难以言喻，却下意识地有些欢喜，仿佛某种深深地潜伏在潜意识里的期待正在逐渐成真。

这种微妙的，又一时难以言喻的情绪让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皓然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但他和林悦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