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道潮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明明蛊王虫可以用,他却把它给丢了。”麻小楼喊道,“萧昆仑,你用起来很顺手,不过今天我在这里,你还能用蛊王虫吗?”
稚童张口,发出怪异的叫声。
绿窝头身子张开本欲吞掉一只蜻蜓蛊,听到怪声,随即落地,扭成一团,再无战斗力。
我心中一惊,绿窝头是巫道潮养在蚩尤谷大坛子里的,而帮他养蛊虫的人,其中就有麻小楼。麻小楼定然知道操控绿窝头的办法。
绿窝头不能帮我应战对付各种蛊虫,我犹如砍断了一只手,只能疲于应战。蜻蜓蛊飞动,落在我
脑袋上,我脑袋发晕,直接头皮发麻,像有一只鬼手抓着我头皮,要把头皮撕掉一样。
我差点摔倒在地上,连忙抓住戳在地上的大黑伞,方才没有倒地。嗖嗖嗖,蛊影窜动,落在地上的蛊虫,全部跳到我身上。
“啊!”我终于忍受不住,仰天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声。
与此同时,腹部传来剧痛的疼痛感,先天之虫再次发动,一股阴煞寒气经由我腹部散遍全身,每个关节每个穴位,像同时挨了银针刺一样。
“啊!”我再次惨叫,双腿膝盖乏力,扑通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大黑伞,才没有瘫痪在地上。
“萧昆仑,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诚心认错,还可以活命。”八岁稚童抱着麻小楼走上来。
“昆仑,大蛊师给你机会了,快认错,快认错!”麻火心虽然看不见,但耳力灵敏,知道我的状况并不好,支撑不了多久!
“阿爸,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放了昆仑哥,他不是坏人,他是个善良的人。你们肯定错怪他了。”小玉刀声音传了出来,可是人还没有靠近,就被两人给控制住。
“小玉刀,你已经是茶花峒大蛊师,要为寨子的安危着想,更应该远离侗人的徒弟。此人火烧祠堂,就算是你朋友也要断绝关系!”麻小楼教训小玉
刀。
“不,我不信!”小玉刀泪如雨下,极力地挣扎,可是她身体弱小,根本就没有办法冲过来。
我强忍着内外痛楚,回头看了一眼小玉刀,笑道:“小玉刀,你是我的好妹妹,麻二雷是我的好兄弟。就算我与茶花峒结下血海深仇,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好妹妹、好兄弟。不要管我,小玉刀。我本以为我们反抗命运的道路走了一大半,现在看来,这才刚刚开始。只是刚开始,就输掉了。”
小玉刀要反抗金蚕邪神,避免嫁金蚕。她选用小金蚕王反抗老金蚕,看起来已经成功。
可她却成为小金蚕王的“仆人”,不得不听从麻小楼的命令,这种反抗根本没有成功。
她要绝对自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咳嗽起来,嘴里已有鲜血,双眼看东西更是蒙上了一层血影。
这里不是人间,而变成了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