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怎么会有披麻戴孝的人在岭上拦车呢?
心里疑惑间,那几人已经从前门上了车。我数了一下,一共五人,有男有女,面色一律灰白,而且看不出半点表情。
带着一股阴风,五人依次从我身边飘过,因为他们的到来,车内安静极了!
“是人?是鬼?”
我心里嘀咕着,瞧见他们全在最后一排坐下,挨着那蒙面人,他们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这蒙面人全身笼罩在面纱之中,刚才郑玉华瞧见后排宽阔,想要去坐,但因为忌惮她,才紧贴着病号服坐下。
瞧五人坐定之后,车子再次起步,两边的山峦朝后退去,过了分水岭之后,原本的上坡路变成了下坡路。
车内的气氛极度压抑,就连刚才怒气冲冲的烫发女也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连手机都没玩了。
我偷偷地扭过半张脸,瞄了一眼最后一排的五个人,真是诡异,从头到脚一身白,衣服上也没有锁扣,用麻绳扎的。
虽然男女各异,但他们的表情像复制出来的,一律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好像伤心过头,肌肉僵硬到短暂性失去了知觉一般。
我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五个人有点不对,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
正疑惑间,忽然我左手的手心里痒酥酥的,低头一看,纸人的手指正在我的手心里画来画去。
我一阵奇怪,瞄向了那老鼠躲藏在里面的纸人,但纸人根本没有扭过脸来看我。
“它在写字!”我猛然反应过来。
它写了一个“你”字,写完之后,停顿了片刻,再写下第二个字,是一个“不”字,很快我明白它想说什么了,这老鼠想对我说:“你不该帮她。”
“她?”我愣了一下,“那个大妈?”
眨巴眨巴眼睛,为什么啊?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那大妈挺有正义感的,挺身而出,仗义相助,这是我帮她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郑玉华殴打老大妈的方式,令我想到了曾经受到冉家欺负的我妈…
这么说来,那老大妈有问题?还是…老鼠不想节外生枝?
如今的形势,我唯一能信任的,只有身边的老鼠,只是我摸不准它不让我那么做的缘由。
当然,我也没办法发问,这么安静的车厢,哪怕我的声音再小,也会被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