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吐蕃冬日里随处可见的乌鸦,那可是神鸦,谁也不会驱赶,因此,就被占堆把消息传了出去。
从乌鸦那里拿到占堆传出来的消息,算好了时间,松赞干布就带李云彤怀怀出了宫。
他们出宫门时,时间还是清晨。
按照松赞干布临走的安排,没有任何装饰的马车已经等在宫门之外。
上车前,李云彤回眸瞅了一眼碧瓦朱墙的皇城。
阳光下,布达拉宫红白相间的城墙望之蜿蜒曲曲折,和高大的山体融合在一起,高大巍峨,壮观雄伟,宫顶金碧辉煌,如同阳光洒满圣殿一般,璀璨高远,在后面的蓝天白云映衬之下,令人心生崇敬。
晨风冷冷,吹得李云彤打了个寒颤,她抬头望望一碧如洗的天空,对这次出行有点踟蹰。
要论法术,她应该是比不上拉岱木的,但想拿回救蔡邦萨的药,趁着拉岱木施法功力减弱之际,可能是最好的机会。
松赞干布似乎瞧出来了她的担忧,轻声道:“若是……”
李云彤轻掩住他的嘴,摇了摇头。
一边是面临死境的母萨,一边是可能遇到危险的妻子,换成是谁都会难以决择。
但他自个肯陪在一起,这已经是一种态度:哪怕他自个会有危险,也要救母萨。
人命关天,李云彤也不愿矫情地去会个谁重谁轻,只一心想着把这事了结,好救回蔡邦萨的性命。
她借着松赞干布的一托之力,轻盈地登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松赞干布就把一个填金描漆的点心盒子捧出来,拈了一块果子馅的酥饼递到李云彤唇边:“你爱吃这个,我就让人备了些,先吃些,早晨也没见你吃什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午饭,你多少先垫垫,等回了宫,再好好吃。”
李云彤早起侍候蔡邦萨喝了一回药,药味冲着没什么胃口,这出了宫,闻见点心的香气,才感觉到有些饿了,嫌松赞干布喂她的慢,直接把酥饼拿过来,几口就吃了下去。
松赞干布不禁笑了起来:“怎么饿成这样?早不说,我在母萨宫里给你找些吃的。”
“那会儿哪里顾得上这个!”李云彤说着,又拿起一块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