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绝对不会求他!
“我不会再求你,严清轩,你真的不要误会,我打你电话,不是求你放过我。”我手指握紧成拳,郑重地说:“我最后一次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只要不作妖,我就不会在泄露出你的秘密。”
严清轩忽而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他说:“李榆,你是不是骨头痒了?”
声音极冷,又残忍。
那一瞬间,我想起了在过去无数个暴风雨的夜晚被他毒打的经历。
这样的语气太过熟悉,熟悉到我全身颤栗,骨头都痛起来了。
我揪紧难受得喘气都带着涩涩疼的胸口,扬起头,学着他口吻,满怀恶意地怼回去。
“严清轩,当活太监的滋味怎么样?”
我话一说完,清晰地听见电话里急促起伏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这一刻,我可以笃定,严清轩比我要痛苦无数倍。
不,还不够。他这样随意玩弄掌控别人命运的人,应该得到更痛苦的惩罚。
我继续说:“金钱、女人、权力,自名以来都是男人们的追求。你得到了两样,屹立在一个普通人花一辈子都到不了位置上,拥有过亿的资产。你严清轩向来看不起我,但你要比我可怜多了。你啊,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说完了吗?”他用阴翳的语气质问我。
我凉凉地笑出声,“严清轩,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活不长久,那你应该清楚,你再也不能威胁我。”
“你死了,你女儿还在啊。”
我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殆尽,早猜到他会提起我女儿,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我还是难受。
“严清轩,你说程家要是知道他们家长外孙女飞机失事不是意外会怎么样?”
他被我的话堵得哑了声。
“我是比较蠢,你一向把我傻子。但好歹也是和同在一个屋檐下七年了,我早就发现你不喜欢程这个字。你可能不记得,有次你打我的时候,喊错了名字,你喊的是程燕。我起初以为是你以前的情人,后来不小心知道严家长女,不姓严,她姓程,刚好也叫程燕,”
“是挺蠢的,看了那么多电视剧,难道没有听过有句话吗?”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森冷地说:“知道太多秘密的人都无法活到结局。”
闻言,如同惯性般的恐惧,令我的身体剧烈地颤了一下。
我手握得太紧,骨节都疼了,满是冷汗。
耳边同时地响起两道温柔熟悉的声音。
小榆姐……
妈妈……
那么欢快,那么悦耳,足以赶走附着在我身上的一切阴霾。
我神情徒地一松,握紧的手指慢慢张开,痉挛般抽痛也没能让我感觉多大的痛意。
“反正我迟早都是要死的,拉你一个垫背也挺值得。”
谁知严清轩根本不怕,竟然还说——
“你要这么做,我也没意见。”
“……”
我很清楚和在严清轩在谈判是与虎谋皮,可我没办法,只能继续装腔作调。
跟严清轩不能正面刚,刚不赢,要转换一下策略才行。我虽然知道他的很多秘密,苦于手里没有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