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的眼中一紧,他知道,这就是他要找的东西了。
也是西夏人,不惜派出铁鹞子到大宋京师来,想要得到的东西!
这到底是一叠什么样的纸呢?
接过这一叠纸,那怕是刘瑜,也颇有点小心翼翼的。
正因为知道这里面的付出,才明白它的沉重。
很多事情,逻辑一理顺了,就显得很明白。
例如带着这叠纸,到达大宋京师的,只有一个人,但带着它出发,绝对不止一个人。
任何一个见识过铁鹞子本事的人,都不会天真的以为,单身匹马,能在铁鹞子的追捕下,千里迢迢到达汴京。从西夏到大宋京师的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命,多少鲜血,洒在这路上。
老和尚渐渐平静了下来,平静让刘瑜有些坐不住:“因为都忘记了,忘记了我们这些人。信物都不济事,前几年,更有兄弟在边关,去报信时,衙门压根不认当年的信物,直接当疯子打了出来。”
否则在陕西路,就去寻官府、军队协力不就得了?
这么大的事,派兵护送回京师也不过份啊。
而那位到了京师的细作,或者说情报人员,他为什么不住在北婆台寺里?
却是选择去了东华门外的客栈?
因为他们没有任何支援,他们甚至无法找到上峰,就算到了京师,东西交给谁都不知道!
“贫僧知道,西夏狗一定会追过来。”老和尚的话里是看透生死的平静。
所以那个细作,他在用自己为诱饵,去掩护这一叠纸;
在他付出了生命以后,西夏人便完全失去了目标。
而当刘瑜打开这一叠纸,他猛然抬头,望着老和尚。
怪不得,西夏人连最精锐的铁鹞子,也要派出来执行这种类如送死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