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拍马屁和仕途投机一样,他一辈子都干不好。
很明显,对于间谍这一块,他也没有天份。
刘瑜倒也不见得特别失望,笑着安抚道:“算了,存中兄还是把精力放在那个战阵上吧,或是格物上,不要在这等琐事,浪费存中兄的时间。存中兄,请!”
沈括连忙起身,拱手行了礼,自行回他那房里搞科研去了。
“要不咱们不管他,反正没收到人质和马,便不放人好了。”高俅于这种事体上,也没多大才华。这不扯蛋么?刘瑜又不是绑匪,要人质,要马,那是为了大宋的战略性目标啊,意义不在于马和人质上面。
杨时也不见得高明多少:“先生去信斥责,言明已看破其魍魉伎俩,晓以大义,教其羞愧难当,无面目存之于世!”
刘瑜听着愣了半晌,干脆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闭嘴。
还晓以大义呢?那敢情好,贩一堆书过去西夏和青唐,大事抵定了。
每到这时,刘瑜就有点禁不住,想念起蔡京来了。
蔡京这个奸相胚子,那是真有天赋,犹是鼓捣这些阴谋诡计。
可惜人家蔡京不乐意从事这行当,也没有杨时那份尊师重道,因为尊重刘瑜,而过来帮手的情份。蔡某人是迫不及待的跟刘瑜做了切割,尽管逢年过节,该有书信问候、礼仪式的礼物没少。可有事的话,绝对是指望不上的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
刘瑜想了一会,开始拿起纸笔,做起计划,写了一半,把杨时和高俅叫过来:
“跟我去秦凤路,你们可愿意去?这可不比去大名府,要是一到秦凤路,很有可能我们还会再西进,直接往青唐那边逼近,才能第一时间,得到第一手的资料。也就是说,可能会死。”
“或是死于青唐人的刀下,或是死于西夏人的刀下,甚至可能死于野兽的爪牙之下。”
杨时整了整衣冠,拱手道:“先生,弟子不敢自轻。”
他的意思,是他不敢认为自己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他会跟随着刘瑜。
至于高俅,就直白得多了:“先生看得起小人,小人还有什么好想?总要搏上一番,方能得富贵,总不能在这京师踢上几脚气球,便能成得了事的。”
刘瑜话几乎就到嘴边“你真的踢几脚气球,能成事啊!”硬生生咽了下去的。
“该安排的事件,便去安排吧,我们不在京师过年。”刘瑜重新拿起笔,却对他们吩咐道。
这让杨时和高俅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