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没有鬼章青宜结的支持,阿里骨是否还能够镇住青唐各方势力?
刘瑜也是撕破了脸,若是用强,他就自杀。
以鬼章青宜结在青唐的地位,阿里骨怎么肯用他来跟刘瑜这七品官兑子?
所以阿里骨不得不强抑着怒气,冷声问道:“直阁连自己都信不过,却又如何知晓,身后诸事,能如先前安排一般?”
刘瑜当然知道,阿里骨在刺探他的口风,希望都打探出,他有什么后手,用来对付鬼章青宜结。不过他没有吊阿里骨的胃口,很直接地对阿里骨说道:“利!”
“鬼章青宜结患了病,筋酸骨软,口不能言,连解手都要人侍候。下官素来善心,以为他日鬼章青宜结回青唐,这模样终归不行的,一个废人对于衙内,没什么用处,总得让他尽复旧观才是。为着教他尽快康复起来,下官便安排他到乡间去将养。西行之前,下官付了三个月的钱粮,请几个好耍钱的无赖子,服侍他每日吃食、解手、净身。”
所谓话是说给会听的人听。
阿里骨无疑就是会听的人,听着刘瑜的话,他脸上便有了笑意:“本衙内承了直阁的人情。风闻直阁最是仁厚,盛名之下,果不虚哉!”
这就是硬生生,要把撕开的脸皮,重新扯回来拼凑好了。
为什么?
因为汴京周围,有太多乡镇了;
阿里骨当然可以派人潜入去查探,可刘瑜只给了三个月的钱粮,也就是说从刘瑜离京之日,三个月后,如果他没有回去或是没有后续安排,鬼章青宜结就连口水都没得喝,拉在床上,生生渴死饿死。
服侍的人,不是什么善良角色啊!
好耍钱的无赖子,这等人,三个月未到,说不定就输光了钱,直接就不管鬼章青宜结死活,最多随便给他口水喝,弄半个窝头填进去吊命,别死在那里,到时没法跟刘瑜交代;要是三个月到了,刘瑜这边没安排,这无赖子管鬼章青宜结死活才怪!
“谬赞、谬赞,当不得的。”刘瑜抬手作揖,露出八颗牙齿。
阿里骨伸手按着要暴起的瞎征,向刘瑜问道:“鬼章青宜结不幸染恙,劳烦直阁在东京代为寻医问药,本衙内当真是极感激的。此中却有一事,说来虽是粗俗,但不得不提,要不然本衙内心中难安。直阁向来官声清廉,不知这医师诊金、药物、侍候人手花费多少?青唐虽是贫苦,但这笔钱,总归不能教直阁来出的,没这么个道理。”
这就是想商量赎金了,要让刘瑜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