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孙拍马屁一流,但打仗也还是很有能耐,这点倒也不容抹杀。
除了兵马钤辖和河中府,一路不知道在折腾什么之外,这半个月,永兴军路所有的官员、豪商,都很开心。
官场嘛,瞒上不瞒下,只要刘瑜肯收钱,大家还糊弄不了司马光?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半个月后,司马光骑了一头青骡,带着一个长随老仆,两名护卫,统共四人来到京兆府。
如果不是高俅安排了探事司的线报,在城门口候着,只怕司马光得跟守门的兵丁吵上一通,老先生固执得很,人家要收钱,他偏不给,不给那亮身份嘛?他不亮,就问他一读书人,不曾作奸犯科,脚下是大宋国土,凭啥不让他进?
高俅看着苦笑,连忙迎了上去,不动声色,一锭碎银子滑到那守门老军袖子里,跟对方使了个眼色,后者是认得高先生,也是知道看脸色的,连忙语气放缓,放了司马光进去。
“你这后生,难为你了。”司马光入得城,却长叹了一声。
他又不傻瓜,当然知道是高俅在打圆场。
“不敢当涑水先生的话,家师知道先生不喜排场,所以不敢亲自来迎,以免官员云集,招惹先生不喜。”高俅行在青骡边,向着司马光这般回话。
司马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高俅,皱了皱眉道:“刘子瑾?他居然敢收徒?他才多大年纪?真是荒唐!”
“先生,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家师连挫敌国细作,又编字验,虽末著书立说,但教导学生,却是绰绰有余了。”
司马光倒也没有下作到,一定要在高俅面前踩刘瑜,之前说的,对于他来说,只不过陈述一个事实。
听着高俅这么说,他抚须道:“却是尊师重道的心肠,可惜了。”
然后便没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