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着姚兕说道:“若无这箭台、弓窗,拇指开弓之法,完胜经略相公所创三指开弓之法;只有弓窗,没有箭台,那么拇指开弓之法,与经略相公三指开弓之法,不相上下。”
然后他激动的指着弓把上的弓窗、箭台、箭侧垫:“但有了这箭台,有了这箭侧垫,三指三开弓之法,便远胜拇指开弓!”
说到这里姚兕一拍大腿感叹道:“经略相公,是开创了一个新的流派啊!寻常弓兵,自然无用,但善射者,有了这弓,有了这三指开弓法。面对着狄夷蛮子的射雕者,便多出一份算胜啊!万军之中,生死不过一瞬间,一分胜算,往往便是一条大将的性命!”
然后他又指着那箭侧垫说道:“此物经略相公说是极昂贵,但贵又何妨?当年汉军,一个汉儿能战五个胡儿,无非就是甲坚刀利啊!此物昂贵,做得多了,价钱自然就下来啊!”
高俅不以为然,他跟在刘瑜身边久了,这竞技反曲弓,他前年就蹭着玩过的。
其中优劣,刘瑜也有跟他说起。
所以他听着,便笑了起来:“武之,过了吧?我看相公施射,虽然准,但每一箭,那真是连脸面的筋肉都得一模一样,当真临阵,有甚么用处?”
姚兕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反问了他一句:“最好的鸡,是什么样的鸡?”
“先生独创了一味椒麻鸡,先前太白楼,现时魁星阁……”精于吃喝玩乐的高俅,张口就来。
姚兕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摇了摇头:“算了,高兄慢慢用吧,我有些乏了,先辞了去。”
说罢便背着那宝弓,自去不提。
他这人是真的很骄傲,觉得高俅的水平太低,低到不配跟他聊下去。
不过高俅重入内去,回禀刘瑜时,却就跟在姚兕面前的表现,完全不同:
“先生,姚武之以为,此弓为善射者,与狄夷射雕者相较的取胜关键。”
“姚武之以为,得此弓,多一分胜算,便是敌我一员大将的性命。”
“彼又道,此弓贵,若是出产得多,自然就会稍便宜些。又提汉军当年,一汉儿敌五胡儿旧事。说是无非刀利甲坚。”
“学生试述此弓之劣,施射时,每一箭有面部肌肉都要一致,不堪实战,姚武之不以为然,说是最好的鸡,就是呆若木鸡!”
他哪里有什么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