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换了吗?”刘瑜听着脸色就不好看了。
“这还不如没换呢!”高遵裕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货色,一会吃屎,一会发情野狗,他听着哪能高兴得起来?
刘瑜也火了:“这还得哄着你们是吧?能明白说的事就完了!就这样,跟发情的野狗……”
“行、行,下官明白了,相公吩咐别的吧。”高遵裕只觉得欲哭无泪,他可是太后的叔父啊。
刘瑜笑道:“明白了?要注意洮西蕃部会来救援啊,最好我们在竹牛岭路得有一支兵力,虚张声势,然后暗渡陈仓,攻打武胜。一下武胜,则就局势大定。所以在这过程,高副使你别嫌我这话难听,你真得跟饿狗抢屎一样,扑上去,明白吗?野狗发情一样,不由分说,不计伤亡,一定得把敌军骑上!”
高遵裕咬牙道:“下官明白了,相公,只是这定计下来,要多少兵,多少粮草等等,总有个大概的章程吧?”
王韶也点头道:“是啊,下官带多少人去渭源堡?高副使又领多少兵去狄道城?”
“秦州这边,把刘昌祚留下来给我,其他你们自己拟了章程报上来,如果没有问题,就按你们拟定的章程来办。难道你们还打算我拿出一份齐备的作战计划,从粮草到行军路线,造饭扎营一并给你们写清楚了,然后你们照着去办?那还要汝等做甚么?”刘瑜毫不客气训斥着面前两个咬牙切齿的属下。
“作战意途,就是蕃部剑指狄道城,我们将计就将,看看能不能吃掉他们一部分兵力,最好能拿下武胜,你们去看看,机会大不大。如要机会大,就列了章程呈上来,就这样,记得,要象……”
高遵裕听不下去,抱拳一揖:“下官依着相公吩咐,下去列了章程,再呈上来,请相公请点,请容下官先行告辞!”
看着刘瑜刚一点头,高遵裕就当他应了,提着袍裾连忙出了这大殿,行不到几步,听着殿里刘瑜对王韶说道:“看到没有?高公绰是真的领会了我的意思,你看他这动作,这作派,不就跟那发了情……”
高遵裕一个踉跄,要不是候在外面的亲兵,眼明手快抢来扶住,没准他得摔倒在这台阶上,一路滚下去。
相比之于高遵裕,略为滞后一些出来的王韶,要从容许多。
他慢慢走到寺门口,甚至还和张商英抬手见了礼,然后方才出了寺门,与那些在寺门外等候的随从会合之后,却就见着高遵裕骑着马过来,王韶抬了抬手,示意左右退下。却就听着高遵裕低声道:“老夫方才仔细想了想,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