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看着也是这般的,小姑奶奶不须伤怀。”姚武之也在旁边相劝。
若是寻常人,他们几个哪有这等心思去劝说?但刘不悔不同,那可不是那种为奴为仆的义女,在家族里祠堂走个过场,或是连过场都没有的。刘不悔是刘瑜请了士大夫圈子里的人物,举行了仪式的,并且还立契,由族里长老共证,官府备案:刘瑜百年之后,刘不悔没嫁或是招赘上门,那她是可以继承家产的啊。
这是货真价实的女儿,不由得他们几个不上心。
就算不拍马,总也不会去得罪刘瑜的女儿吧?
但出乎他们三个的意料,刘不悔抬起头来,却笑了起来:“你们觉得我会伤心?”
“除我之外,还有谁能教父亲动气的?”她的眼神里,有篝火的光在舞动,有些顽皮,有些张扬,有如火的热情。
然后她便对姚武之、剥波和大掌柜肖玉说道:“随智空和尚东来的十一名铁鹞子,被姚太尉射死七个,一人死于乱刀之下,我斩了一人,两人被俘虏,也就是无一得脱。其他逃窜者,不过山间土匪强人。”
“其实没有那么多选择,兵贵神速。”
“无论是作战还是细作事务,一个快字用到极致,便已足够。”
“商队绝对不要分散,如果真的智光有后手,我等近百人的商队,总还能结阵相抗,一旦分散,无异自取灭亡。便是那些山间土匪,若见得我等分兵,便也知道我等势弱,这些刍狗,说不得,也是敢起歹心的,”
她侃侃而谈,分派诸人任务,便是姚武之和肖玉,也下意识地服从了她的分派。
全然不见她在刘瑜面前那种无助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