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五郎有些明白了,点了点头,他绝对不蠢,一个蠢人也许会因为得罪人被派出来敌国,但不可能潜伏这么久,而且还成了黑山这边地下世界的一方大豪,所以话到这里,他就明白了:“而且这是夏国治下,铁鹞子本来就少了提防,好酒、美食总是能打动他们的,加上佳人,就能让他们防备松懈,我们就有机会,可以渗透他们的防守,去把都统军芭里丁晴解救出来。”
“这样不够。”刘瑜摇了摇头。
“你突然之间送酒送肉送女人,铁鹞子又不是笨蛋,怎么也会想到有问题的了。”
白玉堂站了起来,在他自己画的地图上看了半晌,开口道:“让辽人在这里、这里,用小股部队试探。”
“守城的毕竟还是黑山威福军司的士兵,为了控制他们,罔萌讹不可能把人手全都压在军司衙门。而这两处,是属于都统军芭里丁晴的部队,不是副统军或是监军使的亲信,如果这两个方向有敌情,罔萌讹必定会派出自己手下的铁鹞子过来坐镇。”
宋五郎听着不住地点头,只是等白玉堂说完,他就提出了一个问题:“可辽人兵马,如何能依着我等的心思,偏偏就从这两个地方来攻?”
就算此间事了,刘瑜也不太可能告诉宋五郎,他为什么北上,辽国那边和他有什么交易,别说此时,他绝对是不可能告诉对方,他把赤滚滚和石小虎都分派出去,就是为了去和仙儿联系。他并不需要给宋五郎一个结果,或是一个交代,所以刘瑜开口说的是:“辽人不可能依着我等心思,那便是你的用处了。”
而作为黑山威福军司地下大豪,宋五郎是有能力完成这样的布局的——在士兵之中布置些人手也好,收买下级军官也好,这不是什么难得倒他的事,甚至不用拿出他跟芭里丁晴的交情,就可以做到的事。因为执行这些任务的人等,不论是下级军官还是士兵,误判,在战争之中,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报上去,也不过是瞭望台,发现兵马,或是辽军踪影。要怎么应对,是命令士兵再探,还是派兵增援,是上面的决定。
“小人省得!”宋五郎便挺起胸膛来,到了这节,他却是明白刘瑜的意思了。
辽人是否来攻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处的士兵,上报有辽人来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