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禾清一怔,眼中浮现疑惑,拿着盒子跟着她出去。
看着门外的人,阵势不小,姜凉七挑了挑眉头,猫着腰,踩在板凳上了马车,拂冬也跟着进来了。
马车平缓的前行,在朝霞布满天空,太阳彻底升起的时候到了宫殿前。
姜凉七下了马车,符禾清忙不迭的递上礼物,姜凉七漆黑的眼眸轻轻一瞟:“殿下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本妃嫌弃它重,拿着累手,你自己拿吧!”
符禾清心中咯噔一下,“太子妃,宫廷重地,属下不是随着太子而来自然是进不得。还请太子妃,莫要为难属下?”
现在知道为难了?
刚才干嘛去了?
姜凉七露出一抹诡诈的微笑:“怎么叫为难呢?我这个人通常别人敬我一尺,我回别人一丈,符总管我已经给过你面子了,是你自己不要的!拂冬,咱们走!”
说完看也不看符禾清一眼,把手搭在拂冬手臂上,踏上了宫道,留下符禾清手持着礼盒站在原地,冷汗从额头上滑落,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刚踏入神午门,身为郎中令的云沉染扭身而来。
姜凉七眉头一皱,脚下的步子未停,直接迎了上去:“原来今日是哥哥当值,妹妹要去凤霞殿,哥哥要护送一程了!”
一身笔直的官服,手中拿着利剑,衬托他气宇轩昂,气势不凡,深褐色的眼眸,轻轻一眨,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翩舞,眼神更是恍若情深。
“太子妃两手空空而来,当真以为皇后娘娘不在意这些细节了吗?”
姜凉七脚下的步子稍缓:“哥哥知道我前来,定然有东西给我,明眼人不说暗话啊,哥哥把东西直接给了我不就好了吗?”
她想说皇后身为一国之母,要什么没有,其实也真正的不会在意一点小东西。
云沉染悠然一愣:“你当真是吃定我了?”
姜凉七摆了摆手,拂冬停在原处,拉开与他们的距离。
姜凉七确定她听不到他们的对话,才淡然开口:“不是吃定你了哥哥,河间王的事情还没有了结,一切存在着变数,哥哥昨日奉皇上之命,保护慕莲,今日又出现在宫中,事情若是没有变化哥哥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妹妹真的是无人在宫中,不知道宫中最新发生的动态,还请哥哥不吝赐教,让妹妹能性命无忧!”
云沉染挑了挑眉头,勾起一抹邪魅:“七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多么的诱人,真的好想把你用链子捆起来,真正的藏起来!”
姜凉七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轻蹙眉头:“藏起来不过是一具尸体,想要活的,有呼吸的,能跑能跳的,肯定不是我!”
云沉染眼神一沉,从袖笼处拿出一个比符禾清更加小巧的盒子,放在她的手心中:“灵芝,跟外面的那根人参差不多,不过,你要把这个送给皇后,太子府那边你还没回去,贺兰敏之就应该得知了!”
姜凉七手指慢慢的收紧,握住了盒子:“按理说一模一样的盒子,哥哥是能找到的,为什么没有找呢?”
云沉染耸了耸肩,好看如妖精的脸,挂着撩人般的微笑:“我为什么要找?天知道我多么希望你死去,你死了之后我就能把你妥善安藏,谁也找不到了!”
姜凉七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哥哥既然如此说了,那我就得把这个东西送给皇后,如果我死了,哥哥可千万不要哭泣!”
皇后怀有身孕是假的,一切都是他们安排的,那么这个孩子要还是不要,孩子什么时候掉,掉在哪里,他们应该早就算过了。
云沉染目光幽深,笑道:“心死了都没有哭,人死了又怎么可能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