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儿脸色微色,压了压心神道:“冰姬不知因何故失踪了,有人说她失足落入井中,臣妾正准备把井水打完,看看井中有没有她!”
贺兰敏之眼神一沉:“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侧妃不用在意。”
柳心儿脸色一紧:“是,臣妾告退!”
贺兰敏之不顾包扎的双手,紧紧的把手握成了拳头,一旁的符禾清上前阻止:“殿下切莫伤害自己!”
贺兰敏之拳头挥上,一拳砸在符禾清嘴角上面:“孤不是让你派人时刻盯着牢里,怎么会突然间失火,还在孤离开天牢没多久的时候?”
符禾清扑通一下单膝跪地:“启禀殿下,依照属下所看,这也许是云家所为,不想受牵连!”
贺兰敏之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哼笑:“禾清啊,你跟了孤多久了,什么时候学会了流利的说着谎话了!”
符禾清忍着嘴角的疼痛,俯身:“属下不敢,殿下恕罪,这只是觉得此事太多巧合,为何殿下去看过太子妃,太子妃自愿担下所有罪责,而被一把火烧死了呢?”
“再有,天牢那么大的地方,阴暗潮湿,就算打翻烛台起火,也不可能火势来不及救。殿下关心则乱,忘记了一次天牢里死了将近三百余号人,尸体层层叠加,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
贺兰敏之眸色闪烁了几下,归于平静:“以你之言,这也许是太子妃故意而为之,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死,躲在暗处等着看孤的笑话呢!”
符禾清缓缓抬起眼帘,甚是坚定的说道:“自从殿下娶了太子妃进府,府中大小事宜没有一刻安静过。殿下曾经怀疑太子妃是姜家大小姐。种种迹象表明,太子妃是姜家大小姐的嫌疑很大,加之殿下得罪了河间王。”
“她知宫中皇后怀有身孕之事,让自己陷入被动,也许这是她脱身而去的计谋。就像天牢的那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无人怀疑!”
贺兰敏之脑子抽着疼:“你派人去盯着姜家,如果她真的没死,依照先前她的个性,姜溶月死,姜家二爷和夫人公子还没死呢,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符禾清拱手直拳道:“属下这就派人去盯着!”
几家欢乐几家愁,一场大火,成了京城各方上下的茶余饭后谈资。
姜家长子姜尚玉在酒楼里拎着一个酒壶,往嘴里灌着酒,双眼浑浊醉醺醺的。
身边没有跟着一个随从,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像是随时随地都能落下来一样。
酒楼里说着天牢的大火,烧了整整一晚上,还把太子府的太子妃给烧死。
姜尚玉喝多了,嘴上没有一个把门的:“烧死了好,那有一个心狠手辣的贱人,着实配不上尊贵非凡的太子殿下!”
酒楼的老板一听匆匆忙忙的放下手中的账簿,“我的姜大公子,隔墙有耳,太子妃无论如何那也是皇家人,容不得我们这些人评判!”
姜尚玉随手一挥,力争道:“什么皇家人,难道你不知道我姜家也是皇亲吗?”
酒楼老板一伸手,捂住了姜尚玉的嘴:“姜大公子,我这是小本买卖,求带公子高抬贵手,不要让我失了买卖啊!”
姜尚玉哼唧一声扯开酒楼老板的手,“也不知道你怕什么,我都没害怕,你怕什么,太子妃又如何,现在不还是葬身于火海,尸体都找不到了吗?哈哈哈!”
他笑的张狂,整个脸被酒侵蚀地通红,一双眼睛瞧不见半分清明之色。
酒楼老板吓得肝胆俱颤,就想把眼前这瘟神赶紧送走。
“老板,我定的饭食可大好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叫着酒楼老板。
酒楼老板一看来人,连忙匆匆而来:“姑娘稍等片刻,我让人去后厨给姑娘拿来!”
“多谢老板!”长相秀丽的姑娘,对着老板露齿一笑,“麻烦老板快些,我还有急事儿啊!”
酒楼老板点头,迅速吩咐下去,那一会儿后厨的人拎出食盒,秀丽的姑娘掏出银两,领了食盒走了出去。
姜尚玉眼中发出淫秽之光,手撑在桌子上摇摇晃晃站起来,随手扔下银两:“老板你这里可真够晦气的,连说句话都不让人说了,老子走了,下回再也不来了!”
酒楼老板巴不得他赶紧走:“姜大公子您慢走,下回您,还是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