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凉七心中突然带了深深不解,父亲死了,也不过是近几个月的事情,皇上怎么可能不派将军下去?
就算不派将军下去,还有副将军,依照军中惯例,副将军可代替主将军之职暂管军中之事。
贺兰敏之眼神深沉的些许,举手拱拳道:“父皇,儿臣有几句话要对九王叔说,恳请皇上允许儿臣和九王叔先行告退!”
贺兰沉染手微微抬起,拒绝道:“太子有什么话当着皇上面说便可,本王不想跟皇上心生间隙,望太子成全!”
贺兰敏之压了压心神道:“九王叔此次来到京城,只是来告知父皇,匈奴使臣要来了吗?”
贺兰沉染摇头风华无双,霎那之间,眸子中是满满的深情:“当然不是,我是来京城找妻子的,找到妻子就回去,找不到妻子,哪怕边关城破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贺兰绚心思瞬间活泛起来:“九哥这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需不需要妹妹去给你拉拉红线?”
贺兰沉染轻蔑一笑,不留情面地直接说道:“长公主的丰功伟绩,本王在边关都有所耳闻,本王的妻子小家的姑娘,不劳烦长公主,本王害怕吓着她!”
“贺兰沉染!”贺兰绚直呼其名叫道:“你到底是何意?本宫哪里得罪了你?竟你如此撕破本宫脸皮?”
贺兰沉染微抬下巴,极其强势:“长公主你僭越了,聊起国家大事您插嘴,聊起家庭琐事您又来,原来这皇宫里,是长公主说了算呀?”
贺兰沉染的话像一根刺直接扎进皇上的心中,皇上对这个亲妹妹一直娇惯着,习惯了旁人便说不得什么。
猛然之间,有人说长公主的脾性比皇上还大,皇上还没开口她这个长公主已经替皇上做主了,纵然是亲兄妹又怎样,一旦有了间隙,就像一块肉长了蛆虫,早晚得腐掉。
皇上神色一敛,沉声说道:“九王爷远道而来,今日宴会是接风洗尘,吃好喝好,别是休要再说!”
贺兰绚脚轻微的跺了一下,屈膝行礼道:“皇兄,臣妹先行告辞了!”
皇上挥手:“去吧!”
贺兰绚使劲的瞪了一眼贺兰沉染扭头就走,贺兰沉染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姜凉七正准备悄无声息的跟着贺兰绚离开,贺兰沉染敲击了一下桌面:“本王许久未回京城,不知道京城的菜式该如何下筷子,你这小宫女还不赶紧布菜?”
姜凉七眼睛微睁不由自主的看向皇上,皇上眯起眼睛,压了压自己心中翻腾的怒火:“别让九王爷饿着,布菜!”
姜凉七应了一声是,放下手中的托盘,跪坐在贺兰沉染身旁,拿起筷子给他布菜,低眉顺目心中却想着眼前这个混蛋男人,什么时候沾染了吃饭还让人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