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奴婢的错,让娘娘惹上此等事情!”
江沅摆了摆手让她坐下:“跟你没关系,也是我自己的错,在这京城之中独善其身太难。”江沅说着幽幽的一叹:“其实我心里也是高兴的,皇后娘娘没了孩子,皇上至少一月不会找妃嫔,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还可以稍微喘/息一下!”
姜凉七知道她不想去侍寝皇上,便道:“宫中的风向会变,咱们还是小心一些!”
江沅略微诧异的问道:“皇上如此偏袒太子,你口中所说的宫中风向,是太子之位会不保?皇上重新选择一国储君?”
姜凉七如实的说道:“这种可能极有,奴婢今天还听到一个消息,就是当今太子不是皇后的亲生儿子,他把皇后的孩子弄掉了,您觉得皇后休息好之后,杀子之仇就会这样算了?”
江沅脸色已苍白,指尖一泛白:“还有一种就是风平浪静,皇后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继续过着她尊贵非凡的皇后,等待着太子登基为皇,她坐上太后富贵一生!”
姜凉七也想过这种可能,不过很快都被她否认掉了,“养别人的孩子在亲近都没有自己亲生的孩子好,尤其皇后多年未生,好不容易盼到有身孕,娘娘没有看见皇后为了保胎,人都瘦成皮包骨头。”
“若是对这个孩子不期望,皇后应该睁一只闭一眼,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显然不是这样,皇后对这个孩子太在乎了,失去的孩子的时候撕心裂肺的哭,更何况,皇后的胞宫没有了,娘娘咱们不得不防,不然站错队,将来会被殉葬的!”
没有孩子就会被殉葬,想要不被殉葬,站对队伍,新皇下旨完全可以避免殉葬。
江沅双手抖了起来,姜凉七上前用手包裹着她的手:“娘娘莫要害怕,奴婢一定会好好保护娘娘,不会让娘娘受到一丝危险!”
江沅努力的让自己的手不抖,重重地点了点头,“咱们一切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让人拿了把柄去!”
姜凉七这边刚点头,门外就响起了声音,明道姓的柔贵妃是要见她。
江沅一阵慌乱,“流萤柔贵妃找你何事,该不会要砍了你的脑袋吧?”
姜凉七安抚笑了笑:“娘娘放心,柔贵妃没那么傻,她只不过是想知道凤霞殿发生什么事情,奴婢能处理的来,娘娘不必担忧!”
说完走了出去,柔贵妃派的人在门口眼观鼻鼻观眼的等待,见到姜凉七脸上也没露出多余的表情,只是确认了一下,领着人走了出去。
秀禾站在门口满满的疑惑,看着她从容的离开,像从来没有见过她一样,陌生疏离带着一丝高贵。
姜凉七心里想着无数个说辞,也想了无数个可能,来到柔贵妃的殿中,她发现自己所想的一个都用不上。
谁能来告诉她,贺兰沉染不是已经出宫去驿馆了吗?怎么还和贺兰绚在柔贵妃这里谈笑风生?
贺兰绚在晌午用膳的时候还和他争锋相对,并且好得像亲兄妹一样,怎么看怎么处处透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