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愣了一下。
她实在无法把温文儒雅的太子跟一统天下的霸主联系在一起。
安之见阿奴的神情,微笑了一下。
再喝了一口茶,微笑地望着那张商天下地图,双目煜煜发出阿奴认为的疯狂的光。
当初她二哥决定把个地方绣业垄断时,她曾在他的眼中看到这种眼光。
“我二哥要干嘛?”她心想。
“这“神州一统,天下归中”说的也并不一定是指,这天下一定是归为太元,也有可能是其他国的人吧。”阿奴说:“天下群雄逐鹿,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如今北牧那两位王子一文一武,强强联手,机会也很大。”
安之点头,似乎对她这妹妹的见解甚是满意。
“是的,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安之说。
阿奴看了他一眼。
“我先过帅帐那边去了。”阿奴说。
“嗯。”安之答,在她走到帐门前的时候他如忽的
想到什么一样补充说:“哦,对了,你不能再在他的帅帐里过夜了,你们还没成婚呢。”
阿奴的脸瞬时就红了,嘴硬:“谁在他的帐里过夜了,国公让我在他幅帐内值夜我都不干呢。”
“得了,你那点小把戏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安之说:“女孩子要矜持一点知不知道?”
阿奴心里知羞,脸上火火的,哼了一声就出去了。
安之笑了一声,自己倒了杯梅花茶边喝边坐在椅上,微笑着看向那张地图。
......
今天,一大早,阿奴洗漱完,就想过帅帐来,开帐一看,又把帐关了。
好一场大风雪!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般大的风雪!
帐门一开,寒风呼进来,冻得她缩了缩脖子把帐门关上,回身给自己打了条护脖,护围在脖子上,再套上护手。
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后,心里斗争了一下才有勇气开帐出来!
他大爷的!实在是太冷了!
这老天爷疯了吗,雪大得就像有人在天上倒了个大盆,盆里雪花倒了下来一样。
人一出去,就被倒了一身雪,她缩着脖子,匆匆闪进他的帅帐。
帐时炉火正热。
暖香不熄。
香暖依旧,但他的人却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