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恭本以为那箭可以了结他的性命,但还是被他偏过。
他怒扬马鞭,朝马身抽去,那匹烈马再次加快了速度。
修晨仅存意识,脑袋先前又重重摔在地上疼痛难忍,又看到前方再杀出一队人马,料想着今日的结局,一咬牙折路往城中心跑去。
这时钟声响起,浑厚钟声从冥阳城中心的冥王钟楼里传来。
空气好似凝结,钟声似乎也在波弄着空气,自钟楼传来一股莫名的气势。
马匹呼啸,所有的士兵都在这一刻停滞下来。
莫大的威严散发而出,他们望着朝冥王钟楼奔去的修晨,都默默地收起了手中锋利的武器。
“将军,我们还要追吗?”
一名领队模样的军官走上前来,向长恭问道。
长恭冷哼一声,怒道:“城主要他死,因此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捉拿这小鬼,不然我们有何颜面见他?”
说完,他大手一挥,两头兵马汇聚一团,朝冥王钟楼奔涌而去。
钟声长久不停,当那钟声每响一声,修晨便感觉心脏随之震动一下。
空气里的波动对修晨产生了难以抗拒的吸引力,突然给他带来了诸多力量,因此他没有再回望转瞬将至的军队,而是义无反顾地往那处在全城民众看来威严无上的冥王钟楼跑去。
钟楼由上万黑砖堆砌,看似无口,其实它的下方有一个进出的入口,只是因钟楼为冥阳城禁地,因此少有人知。
门口守着一位佝偻老者,从发间、脸颊、身体、气息都散发出一股恶心的死气,望着后方的喧闹,眉头生出厌恶。
终于他看到了那位宛如一张脆纸的少年。
“何方小儿敢闯城中禁地?还不速速给老夫离去!”
似乎察觉到老者的气质不同,修车强称着身体,抱拳道:“在下天上阁修晨,今遭劫难,再无退路,希望前辈能让晚辈进去,在下感激不尽。”
看不出老者活了多少年岁,只有他目中瞳色看出他已远超凡人。
“笑话!你之生死与我何干!快快退去!不然,休怪老夫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