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伟岸的宗门与父亲竟是唯京都马首是瞻的…走狗。
就快跌入谷底时,在与修晨等人周旋之余,他果断地赶回昭阳殿,想去问明白自己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
“你还没长大吗?!”
崇高的宗门妄想随风散成齑粉。
其实…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
在回来的路上,他拿这话来宽慰自己,并在挣扎中慢慢释怀。
最终,恨起自己怎么出生在这穷乡僻壤。
他恶贯满盈,把他人的牺牲当作成功的垫脚石,可这一天,他面临着一个现实的问题,他的头把天捅破了,却发现他的头顶还有另外一个丰富的世界。
听闻宗门耻辱秘辛,也许那位师弟会沦为弱不禁风的孤叶,但自己却要在那个世界的上空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因此,他要捉住机遇,登上崭新宽阔的舞台。
更何况,习惯了高处的风,要他怎么甘心?
什么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可没修晨想得那么开,要做就要做这世界最强的那一个。
长衫鼓鼓作响,他站起身,望着裂谷另边一个个摆出傲慢神情注视着一切的人们。
“好好看着吧!”
他的样子像只发出低吼的雄狮。
告诉他们,自己也有“拨云见日”的功力,告诉他们,自己是这片土地上最出色的年轻人。
哦!他想起来了…
这世界还有个王的位置悬而未决,生于乱世,是不
是那顶王冠正在等候着自己戴上呢?
…
流火依旧在咆哮,几人围靠在悟念身边,而悟念正席地而坐,双手合十,嘴里不断飘出古老梵音。
周遭演变为火海,迸溅着灼人瞳孔的火光,吕惊风心急如焚,抬头望到陨石坠地,更觉死期已至,嘴里细碎念道:“没想到这一辈子落得如此下场,等会火烧过来,怕是连灰都不剩下…”
段山崖站在他旁边,抬头,并不搭理他。
“可惜,可惜你那苦命女人,不过,带着她,也是这个…哎——”
吕惊风长叹一声,略觉诧异,便望到了段山崖同一个方向。
“他、他一定是这个阵法的…”
吕惊风看到了在最高处一手催动着红色小球的陆煜杨,他也正一副傲然表情地注视着自己这群死人。
“他…是陆煜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