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擅长发号施令,她也就不得不亲力亲为,于是,她认识到,那个亘古不变的定理:做好事也会惹人厌。
可笑的执着自私地为死后的自己挣得冠冕堂皇的理由,可她也没办法啊,她就想做那样的人。
身心成熟的女人此刻站在百里河西与正常世界的接壤处,隐约听得到诅咒,还有曾经少年少女的儿戏。
百里河西,凤山堂。
有心之人必定会将两地联系起来,它们的结局会是一样。
那…该做些什么?
为什么他们知道,还要阻止她?背后的巨大力量又是什么?
追溯过去,烟尘里破败的回忆应当明确知道当年真相的有哪些人。
远方吹来怎么感觉都不太舒心的风,慕迎雪按着胸口,难敌寒凉。
“是表妹遇到危险了么?”
她低声喃喃道。
芳姨会暗中保护好她,直到她与修晨相遇,才会回到自己身边,既然如此,为什么她的心还会那么痛?
实话实说,心里的某个地方偶尔会冒出“自己确实是需要男人”这种荒诞的想法。
她自嘲地笑了笑,像她这样的女人不值得有个踏实的胸膛依靠。
那个举世瞩目的方向,传来轰隆雷鸣,她的嘴角扬起骄傲的笑容。
他应该就在那边吧,真想…
慕迎雪再看了看头顶的天色,慢慢向百里河西内走去。
不多时,又有一男一女来到慕迎雪先前所站的位置。
“果然…”身穿黑裙、名叫慕秋月的小姑娘小声道,“当年的凶手就是陆煜杨。”
秋落叶面露疑惑,想走进去,更深入地了解。
慕秋月却扯了扯他的手,不太情愿地说道:“不要被她发现了,我们、我们还是快走吧。”
…
醴泉谷降了一场倾盆大雨。
丛林的某个凸耸地带,建了一件简易的木屋。
翠绿的树木被雨水浇灌散发着清新味道,被几株参天古树衬托的木屋在湿漉的空间里显得独特而神秘。
突然,一个十岁模样的小男孩从木屋中探出半个身体,眺望着山间徐徐升腾的氤氲雾气。
他裹着一件与其身材极其不搭的黑色长衣,宛如穿着一身丧服。
“我喜欢那些女人,以后她们一定全都是我的。”
他望着前方,坚定地说道。
似乎还有人说话,他把头朝向漆黑的屋内,表情凝固在雨气里:“什么?大师兄也在他身边?”
接着,他的面部表情产生诡异的转变:“…哦——有意思!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