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看苏澄似乎恢复得差不多了，脸色也没有刚刚那么难看了，于是试探着问她：“好点了吗？那我们，进去？”

苏澄的动作僵了一下，没有动作也没有回应。

季非想要化解沉重的气氛，于是打趣道：“你刚刚的三明治还没有研究完吧？要不要再拿点给你吃呢？”

苏澄笑了下，摆摆手：“不要了。”她现在已经没什么胃口了。更加没有心情去研究三明治里放的是罗勒还是欧芹。

见苏澄没有确切的回应，季非也不催她，只是静静地陪她站在门廊下。

此时宾客都在里面推杯换盏，外面除了他们两个人，就只有偶尔出来吸烟透气的人。

季非沉凝了一会儿，侧过脸看了苏澄一眼。

她正出神地看着廊下开得正艳丽的太阳花。两人一时无言。

过了一会儿，屋里传来开香槟的声音，众人欢呼很不热闹。

苏澄转过神透过玻璃窗望进去，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季非……”苏澄看着里面衣着华丽的人群，慢慢地开口道：“你能陪我去喝酒吗？”

季非以为她想进去，于是说：“你想喝什么酒？我去给你拿。”

苏澄却拉住了他的衣角，低着头：“我们走吧，去外面喝。”

季非明白过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苏澄低着头，他看不到表情，但是知道她此时心里肯定很难受。

季非伸出手将苏澄的手握在掌心里，“好，我们走。”

两人离开了热闹的宴会，来到一个清净的酒吧。

苏澄一坐下就要了一杯金汤力，季非想这种开胃酒度数不是很高，所以就没有拦着她。

结果酒保刚把酒放下，苏澄拿起来便一饮而尽，季非都愣住了。

“再来一杯长岛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