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能和苏澄单独相处一会儿，季非岂容别人破坏？

他知道顾芊芊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他也有办法治得住顾芊芊。

在苏澄面前，季非又恢复了以前温和的模样，知道苏澄怀孕了，便主动替苏澄加了几味补汤，甚至嘱咐苏澄关于养胎的注意事项。

“你还是这么细心呢。”苏澄用勺子小口喝着季非特意点的燕窝。

“那当然！有没有后悔？”季非小心地替苏澄挑去鱼刺。

“嗯？后悔什么？”

“后悔和萧域在一起啊。”

季非仍笑眯眯地说出这话，但眼里的真挚无法忽视。

季非的眼神太过炙热，太过直白，苏澄轻轻别开眼，咬着青菜，不说话。

苏澄忽然想到萧暮之前的问题，便抬起头问：“你之前是真疯还是假疯？”

挑鱼刺的手顿了下，随即，季非继续将手里半块鱼的鱼刺挑干净后，轻轻放到苏澄面前的餐盘里，没有抬头，“多吃些，他们家的鱼很好吃的。”

“你——”

“当然是装的咯！你看看季少爷像是疯了的人吗？”

不知何时，顾芊芊站到了他们桌前，双手抱臂，不屑地看着仍低头专心为苏澄挑鱼刺的季非，“如果他真的疯了，那也是为了你疯的。”

季非脸上的肌肉紧绷，握着竹筷的指节泛白。

苏澄仰头看着冷嘲热讽的顾芊芊。

“他啊，不过是为了得到你的关注，得到你的关心，才装疯——”

“够了！”季非打断顾芊芊的话，站了起来，体贴地弯腰替苏澄擦去指尖的油渍，又小心翼翼地想要揩去苏澄嘴边的饭粒时，苏澄微微别开头，避开。

手指顿在半空，半晌，才讪讪收回。

顾芊芊说的不错，只有在苏澄面前，季非才会这么不计较自己的自尊，愿意为她折腰。

被迫吃完饭的苏澄站起来，才看到站在顾芊芊身后的萧暮。

“累了吧？我送你回房间？”说着，季非要扶苏澄上楼。

苏澄躲开季非的触碰，看着季非身后的萧暮，“我要和萧暮住在一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