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低着头，丹尼臣也就看着萧暮的后脑勺才敢说这些话，他怕对上萧暮的眼睛后，太过紧张，而说错话，更让他心里微微有些介意的，还是刚才在病房门口听到的那些话。

萧暮哭的更厉害了，靠在丹尼臣胸口，双肩不停抖动。

丹尼臣轻轻顺着萧暮的后背，安慰，“如果难受的话，我的肩膀可以一直借给你靠。”不难受的时候，也可以。

“……谢谢。”

其实，别看萧暮平时只爱吃喝玩乐，好像不轻易落泪。但自从遇见了丹尼臣，心情高兴因为他，心情不高兴也是因为他，为他欢喜，为他忧心，沉睡已久的各种小情绪似乎，重新活过来了。

两人走后没多久，萧域的秘书便拎着衣服风风火火地来医院了。

“萧董，真的要去夜华吗？”秘书想再确认一遍。她总觉得自己在电话里听错了。

“嗯。”萧域拿出衣服，准备换。

秘书不好再问下去，只能先出病房，拿出手机找到网上最新的爆料。

萧域出来后，秘书立刻递上手机，“萧董，夜华最近风评很不好，现在这个时候去夜华，可能会对我们公司造成的不好的影响。”

萧域扫了眼网上对夜华新任理事的议论，“这些跟我们去夜华有什么关系？”

“……可、可是我们……”萧域说的好有道理，但似乎又有哪里不对劲。

“我谨以我个人的名义去夜华，和召秦没有关系。”萧域理了理袖腕的纽扣，便大步往前走。

捉摸不透老板心思的小秘书收起手机，赶紧小跑跟上，不敢多有异议。

自打夜华闹出季非的事情后，夜华门口几乎整天都会被各家媒体围着，等季非来公司。但季非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逮到？蹲了没几天，夜华门口的记者就被清的干干净净。但依然没有人再见过季非。

开着车的秘书在快到夜华门口的时候，眼睛往后视镜里飘了飘，“萧董，我们从哪个门儿进啊？”

“正门。”

“啊……哦好。”小秘书欲言又止。

其实，从后门进可能会保险些，没有人看到，而且也不会被记者们堵住问东问西。

像是看穿秘书的心思，后座的薄唇微启，“我没做亏心事，为什么不从正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