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神一脸不解。

“他也是半圣，我们也是半圣，还是四个。咱们四对一，难道一点胜算都没有？”

菩提老祖闻言，默而不答，露出了一抹苦笑，望向道境分身的目光，亦是有些意味深长。

小武神看二人这反应，眉头拧的越发紧了。

他想不明白，同级别的差距，难道真的这么恐怖？

诚然，他心里明镜似地明白，无论是菩提老祖、道境分身、亦或是神秘的朱厚照，真实战力都远在自己之上。

就以交过手的道境分身为例，随手间便能轻松降服自己，差距可谓是碾压级别。

至于菩提老祖与朱厚照，不曾交过手，但却目睹二人施展神通时的身姿。

光是对于道术与自我潜力的挖掘，自己便是远远地落了下风。

同级别的差距的确体现在了这里。

但，更是因为如此，才更加感到疑惑。

如此之强的道境分身，如此之强菩提老祖与朱厚照，再加上自己，四人联手之力，足以说得上是惊破鬼神了吧？

可为什么，面对一个未知的敌人，一个同为半圣境界的敌人，还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那人究竟有何能耐？竟是能以一己之力，抗衡四大半圣？！

小武神想着想着，越发觉得头疼。

零碎的记忆中，不断地闪现出了扭曲膨胀的模糊画面。

他依稀辨认出了其中的几个场景。

有自己与十大妖魔神交战的一幕。

有自己前往北界域，选择沉沦堕入深渊的一幕。

有自己想象中，万天罗域在无上量劫的轰击下，化作一片虚无的一幕。

最后，是程瓶那张天真无邪的笑颜。

在扭曲膨胀的背景下，一切都显得那么讽刺。

他痛苦地抱头蹲下，发出了一阵又一阵不似人声的低吼。

眼中再度攀上了一抹赤色，久而复得的清明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

他即将暴走！

“冷静一点，不要心怀畏惧，一切都化作尘土，你应当安然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