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如汹涌浪潮，狂暴飓风般袭来的痛楚，似乎又加深了一分。

但他却停止了挣扎，木然地看着道境分身，脑海中浮现出了程瓶的俏脸。

他难以想象，若是爱人像他此刻这般痛苦，将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心在隐隐作痛，比任何外物压迫来的疼痛还要真切，甚至于压过了灵魂受损的痛楚。

道境分身见状，笑容渐渐消失，撇了撇嘴，好似失去了兴趣。

他将手一松一甩，小武神的灵魂当即被掷回了真身体内。

而小武神也终于从无尽的痛楚中解脱出来，摔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道境分身已是不再折磨他，但他心中不断涌起的那股不安，却是比之前的痛楚更为熬人。

“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具体三步，我都一一为你演示了。”

道境分身微微颔首，俯视着小武神，桀然问道：

“你可还满意？”

小武神顿了顿，而后耻辱地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来，低着脑袋，不敢直视道境分身。

他表现出的姿态，终于是不像之前那般嚣张。

如今反倒是恢复了当初那种，被实力碾压而降服时的卑微。

他颤抖道：

“主上大恩，属下没齿难忘。”

“是么？”

道境分身玩味地看着小武神，问道：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继续说。”

小武神打了个冷战，后背忽的汗毛竖起，连忙回道：

“没了，能了解复活程瓶一事，属下已是心满意足！”

开玩笑！

若是他再问个问题，定然又要被迫经历一场霸道的镇压。

再来一遍，怕不是要被朱厚照活活弄死！

“你确定？”

道境分身拍了拍小武神的肩膀，凑近道：

“想清楚，这可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以后诸事缠身，我恐怕没空再为你解答。”

小武神心中略有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