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晴的眼泪却像是脱了堤坝的江河,怎么止都止不住,而且还有越来越汹涌彭拜的涨势。
“闭嘴,你还有脸哭?”
老夫人的拐杖在地上敲了几敲,若不是和言晴还有一段距离,指不定一拐子便上去了,毕竟人处在暴怒边缘,是无法用惯用的手段来衡量。
一旁的言梓灵瞧着堂前跪着的二人,舒了口气气看向老夫人:“祖母,二姐姐和五妹妹也不是故意为之,毕竟谁也不料一碗鲫鱼汤会扯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言梓灵说的轻松,可老夫人听着她的解释眉头却没有舒展,眸光冷淡地看向言梓陌:“你为何想起喝鲫鱼汤?”
“祖母,孙女儿…孙女儿难道不能喝鲫鱼汤吗?”
言梓陌咬着唇角,一双悲戚的声音里面含着些许嘲讽,那瞪大的眼眸里面充满了迷茫,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一碗鲫鱼汤被问责。
“不是说你不能喝鲫鱼汤,你为何偏偏选中言晴那碗鲫鱼汤?”
言家不会落魄到喝不到鲫鱼汤,可那一天她派人去的时候,灶上却正好煨着言晴那医馆鲫鱼汤。
她派去厨房的人又是府里面油头露脸的皎月,为了讨她这嫡女的欢心,厨房的人自然将那鲫鱼汤交给了皎月。
“厨房当时给的,孙女儿没有多想…我…我若是知道那是二姐姐的,就算再嘴馋也不敢这样做。”
她眼泪并不多,可那模样却足够绝望于惊恐,就连一旁坐着的二夫人和三夫人也于心不忍,更别说简氏了。
“母亲,嘴馋确实是陌儿的不是,可这府中也没有规定鲫鱼汤一定是属于言晴的。我女儿确实喝了,可
这又能说明什么?”
她不懂老夫人为何要绕着一罐鲫鱼汤过不去,难道她们还怀疑这是女儿故意挑起的纷争吗?
“简氏,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理智一些。”
老夫人淡淡瞥了她一眼,只要碰到言梓陌的事情她便会失了自己的分寸,这不是一个大家主母应该有的态度。
“我已经足够理智了,否则我不会任由自己的女儿被一个庶女欺负到头上来。”
言晴大闹落雪阁和青竹院的事情,已经挑动了她最敏感的神经,这次若是再退后,她都不知道这日后的威严该如何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