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律娶妻的事情终于到了一段落,宫里面那位虽然对此不甚满意,可如今内忧外患也不是他使性子的时候。
特别是今日一早,自己的发妻无奈的声音劝慰:“陛下,言家的事情也能到收手了,他们虽然不识趣,可终究君臣一场,你也要宽宏大量一些。”
羲和帝不明白向来不插手政务的发妻为何要为言家求情,然而这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她说的也不错,这个时候若是和权臣弄僵,最喜得怕是那鞑靼之流。
感觉到帝王没有再生事,言家的人终究是深呼吸了一口,别说言家几位掌权者,就连那小辈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迁移,这春闱也缓缓而至。
谢晚秋虽然对京城中的事情知之甚祥,可当听到春闱开考时,那一张看不出喜怒的脸终究还是顿了一下。
虽然那动作极其细小,然而一侧微坐的言梓煜还是看在了眼里,他一边摸着自己手中的棋子儿,一边向
着那丫鬟女婢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等整个院子的圆桌前只留下二人时,言梓煜才眉眼轻眯地看向她:“心里面可是有了担心之色?”
“为何这般说?”
“上一世这一次科举谢谨言并未参加,所以这状元之位自然而然落在秦臻手里面。三元及第,就算是书香世家秦家也不多见。”
“嗯…所以呢?”
“而按照上一世的进程,三年之后谢谨言会参加科考,虽然晚了三年,可也是三元满贯之辈。而今这两虎相遇,也不知道胜负如何?”
“你似乎很感兴趣?”
言梓陌轻嗤了一声,不管谢谨言也好秦臻也罢,这两个人的存在对言家来说都算不得友好,也不知道他怎么有那心情看戏?
——还是说,他比自己更希望言家垮台?
“总要拉一盟友的,我现在在考虑拉谁入伙!”
言梓煜知晓不少隐秘的事情,只要他慢慢布局言家的烂摊子明显还有拯救的余地。上一世言家之所以倒得那般迅速,是因为他们信错了言梓灵。